小玄子颠颠的跑了出去,很快又跑了回来,“禀王妃,赵王妃说,她是来求见您的,意外之喜可以当面相告。”
许锦柔微微思索,“如此,就让她进来吧。”
赵王妃向文静在贴身婢女的搀扶之下走进了紫云轩,进了门却发现许锦柔正坐在院子里的一把雕花椅子上,她手捧着一个精致茶盏,小口浅尝。
芳若站在许锦柔身旁,面色阴冷,眸子里闪着凶戾的光,赵王妃有些迟疑,可终于还是咬了咬牙,走了过去。
紫云轩的大门被太监小玄子敞开,过往的太监和宫女对院子里的情形能看得一清二楚。
许锦柔没有起身,她上下打量赵王妃,见她穿着一身白色织锦的长裙,用一条粉色织锦腰带束着腰,头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支碧玉簪。面色憔悴,眸中隐隐含着血丝。
走到许锦柔面前,赵王妃万福行礼,“文静给二嫂见礼。”
许锦柔微微颔首,“文静来了,快请坐吧,今日天气清爽,在这紫云轩的院中待客,文静不介意吧?”
“今日风和日丽,在这院中闲坐再好不过了,客随主便,文静怎敢有介意之心呢?”
宫女若草搬来椅子,赵王妃规规矩矩的坐下,她已经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设,准备承受许锦柔的所有羞辱,
“二嫂,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的。”赵王妃张口的时候低眉顺眼,态度谦恭。
许锦柔招了招手,小玄子端着一个茶盘来到赵王妃面前。
“这是我近日采集蔷薇花瓣亲手制的蔷薇清露,甜美爽口,我平日很喜欢喝的,文静你也尝尝。”
赵王妃小心翼翼端起盘中的茶盏,微微抿了一口,“嗯…,果然清香甘甜,今日我是有口福了。”
“你喜欢就多饮一些,我制了好多的。”
“啊,好…,多谢二嫂!”
“文静啊,还记得上次你我相遇,你说过会有一个意外之喜送给我的,这事我可是没有忘的。”
“嗯…,意外之喜…暂时…还没有。”赵王妃颇有些尴尬。
许锦柔蹙眉,“哎,我一寡妇人家,很少有何喜事,这几日心心念念的,文静确说没有了,真是可惜。”
“只是一时没有,或许以后还会有吧…”狡黠之色在赵王妃的眸子里一闪而过。
许锦柔似乎并未留意,她低头喝了一口蔷薇清露,“好吧,此事稍后再说,文静你可是稀客呀,大驾光临我紫云轩不知所为何事?”
“二嫂相问,我便直言了,前几日我因三司之事出城巡视,许是舟车劳顿之故,莫名染病,身体乏累,心神不济,已经无力担任三司使一职,今日前来,就是想请…,请二嫂重掌三司。”赵王妃一边讲话一边小心翼翼看着许锦柔的神情。
“哦,是此事啊,好吧,只要母后下旨我便勉为其难也就是了。”许锦柔眸光清亮,语调温和。
“二嫂,您这是…应允了?”赵王妃没想到这么容易许锦柔就答应了,颇有些出乎意料。
“嗯…,怎么,文静可是还有其他心思吗?”许锦柔面现疑惑之色。
“不,我哪有其他心思,二嫂能够应允我求之不得。”赵王妃被问得有些慌乱。
“文静所求我都应允了,那意外之喜虽然暂时不能有了,可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你总不至于瞒着我吧?”许锦柔问得很是认真。
“这…,我…”赵王妃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那日去了监国府,柳人屠邀请我出任客卿,顺便提到了文静,哎!说起来城北那一处宅院倒很是偏僻的。”
“啪”的一声,赵王妃手中的茶盏落地,盏中红色的汁水溅到白色的长裙上有种触目惊心之感,她刹那间面如死灰。
几日前她带着那个奴才去了天柱山,暗中还通知了父亲带着人随后跟随,只要确定了铁矿的具体位置,就马上派人看守然后召集人开采,待一切事情都稳妥之后只需让父亲暗中派人把那个奴才杀了,就可万事大吉。
当他们一行人穿过那座隐蔽而宽阔的山洞,却遇到了监国府的卫队,明确告诉他们这里发现了矿藏,柳监国已经命人把守并且准备不日开采了,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她当时觉得仿佛天塌地陷一般,头忽悠一下险些晕倒,自己委身于那个令她作呕的奴才,不就是为了得到这处矿藏吗?怎么一番辛苦却会是这个结果呢?
在监国府的第一晚,这个奴才见到她的时候,趁着她手脚被绑,把她衣衫尽数褪尽,全身上下都摩挲了一遍,她羞愤欲死可却徒呼奈何。
这个奴才也是无用,因为太过激动,还没开始就缴了械,最后是用那双刷马桶,扫茅厕的手把她弄的死去活来,当时她恶心的想吐,差点想自我了断,可又狠不下这个心。
第二晚上那个奴才又来了,这一次倒是还好,虽然她依然备受折磨,但总算他尽了人事,她没有那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