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许不自觉地捏紧自己的衣袂,讲真的之前都没觉得紧张,那种紧张感被要筹备的事情和方才的热闹暂时掩盖了,现在她一个人坐在这屋内,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要跳得蹦跶出来。
但她也没来得及紧张多久,门便被人打开了。
屋里铺满厚重的地毯,没听到脚步声,尤许视线所能看到的地方出现了一双红靴。
尤许紧了紧手:“你为何这般快,不用应付宾客吗?”
听说这种时候新娘子等到晕厥都不一定能等回应付宾客,喝得大醉的相公。
“应了,”申玦说,“喝了一杯。”他就对尤景延敬了一杯酒便回来了。
主要是其他人也不敢让妖王来应付。
静了一会儿,尤许又说:“你是不是要掀盖头了?”
“嗯。”
“等等,”尤许语速飞快地说,“你渴不渴,不对,方才你喝了一点酒,那你饿不饿,估计这会儿你快饿疯了吧,赶紧去吃麻辣小鸡心,烟熏猪肉铺,或者你觉得牛肉干怎么样,你去忙你的,别管我,让我安静地当一会儿背景。”
说完之后,好像更安静了。
尤许觉得有点垮,于是她面不改色地问:“老实说大狐狸,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接着,她便听到几声低笑,轻轻浅浅地掺和着气息,低磁好听,太过磨人耳朵。
“是,”申玦眼尾轻扬,“我太紧张了。”
他抬手取下尤许的红盖头,露出那张绝美的脸,金色的凤凰和发饰盘着她的乌丝,白嫩的皮肤稍施粉黛,眉眼媚人,明眸顾盼,唇点嫣红,一看便叫人挪不开眼。
尤许也看着他,一身大红色实在衬他张扬桀骜的气质,他那双狐狸眼眼尾上挑,勾勒着多情,薄唇总勾起若有似无的笑,又透露几分寡冷。
但在这样的氛围下,烛光微亮的光落在他漆黑的眼底,他只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她,唇瓣弯起了好看的弧度。
尤许一下控制不住自己的肾上腺素,疯狂大喊脑中的七八:“怎么办,要开始了吗,我没有经验,他会不会发现我是个二十多年的单身雏儿。”
七八正在跳老年迪斯科,并不想理她:“你会发现他是个百年的雏儿。”
尤许:“”有道理。
尤许:“可是我还是好紧张哦,第一次上阵,我是要躺平享受,还是直接主动?”
“”七八忍无可忍,“请不要向我传播这种不良思想,我是五好系统,我们这边也扫这种的。”
说完,为了维护它纯洁的内心和高尚的思想,七八开了系统自身屏蔽功能,消了音。
尤许:火柴人更没经验,我自己搞。
尤许脱了鞋,摘了凤冠首饰,自个儿往床里面一滚,缩进被窝里躺平,然后佯作娇羞道:“熄灯哦,我一点都不紧张。”
申玦没忍住,又笑了。
尤许有点搞不懂,申玦这朵高岭之花,怎么到她这儿笑点就这么低。
熄了灯,帘纱落下,尤许手速之快,三两下把申玦给剥个干净,申玦很是配合。
尤许扒着他的肩膀,陷入短暂的迷茫,不知道先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申玦没再给她思考的时间,翻身在她上面,解开她的衣裙。
他动作很慢,温柔又缱绻,从眉心一点点地往下吻,经过她的眉眼和红唇,指尖摩挲游过她细腻的皮肤,他还故意用狐狸尾巴圈住她的腰身,扫过她敏感之地。
尤许抖了两下,心想,这真他妈的是个百年雏儿?
她正沉浸在温泉似带着温度和爱抚的极致温柔里,忽然感觉到申玦动作停了,他微微直起上身。
“嗯?”尤许不明所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