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腕表数额,价值不下数千万。
棠盛年也是爱表的人,家里买来收藏的表跟周珩的一比较,不过小巫见大巫。
棠眠目光从那些表上一掠而过,在空着右边衣柜下找到自己的行李箱,取了件睡衣走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棠眠在浴室吹干头发,没关卧室的灯,走去周珩的床上,掀开薄被,躺了进去。
被子上男人的气息很重,是那种冷淡的木质香。
棠眠不是很适应被男人气息完全包裹住的感觉,脑袋陷在柔软枕头里一会,又坐起身,掀开被子,目光再次瞥向衣帽间。
想换床新被子。
赤着脚下床,踩在地毯上,棠眠弯腰,膝盖抵着床边沿,折好被子拿去衣帽间换新的时,身后房门被打开。
有凉风灌进来,棠眠抱着那床被子直起身,回头去看。
周珩斜斜倚在门边,一双雄鹰般锐利的黑眸半眯起,瞧着她怀里的被子,开了口,声音偏低,“新婚第一天要分房睡?”
他进了卧室,顺手将门带上。
棠眠跟他实在不熟,连见面也只有上次在棠氏酒店那一次,棠眠一开始没答话,见他走近床边,那种压迫感临近,她才挪动脚步,抱着被子,下意识地往衣帽间走了两步,离开床边,略低了下头,白皙精致的鹅蛋脸隐藏在阴影中,她解释了句,
“只是想换床被子。”
周珩掀眸,“哦”了声,身后从床头柜处取了根烟和打火机,在棠眠眼前晃了晃,“介意?”
棠眠顿一会,摇了下头。
周珩便点燃了,烟雾绕着他手指,徐徐上升。
棠眠站在原地也无话,默了一会,转过身走去衣帽间,将怀里的被子丢在一边柜台上,踩着椅子从柜子里面取了床新的。
拆开外包装,棠眠抱着那床新的被子出了衣帽间。
周珩去了窗边抽烟。
棠眠重新把被子放在大床上,弯下腰,将被子展开。
周珩用余光扫着棠眠,见她弯腰时,两条小腿从睡衣下摆露出来,纤细白|嫩,踩在地毯上的脚踝更是细的不像话。
他将烟掐灭,走过去,站在棠眠身后,伸手直接从身后一把抱住棠眠的细腰,压在了床上,长身俯下。
棠眠被突然抱住腰时,吓得差点失声尖叫,不过转瞬反应过来身后男人是谁,她又死死将自己尖叫声吞下,努力忽略腰上那种力道强悍的手臂。
周珩没把她翻过来,就背对着她压|着她,鼻子间似乎在嗅着她头发,他问,“知道我是谁?”
阴狠,自私,冷漠,金融圈最不能惹的一头狼。
她长长的眼睫垂下,眼睛虚无焦点盯着深蓝色的床被,在心里回答着。
周珩没听见她说话,手臂将她翻转过来,正对着他。
棠眠一眼对上周珩那双漆黑的眼,她下意识垂下眼。
他低声“嗯?”了声,像是在催促。
棠眠被压着,又被男人半|抱|在怀里,男人身上气息很足,侵略性很强,她咬了下唇,说了个囫囵话,“周知集团继承人,周珩。”
周珩一时没出声,他似乎看透她这话的敷衍,不过他没点破,视线放在她殷红的唇上,问她,“有没有想说的?”
棠眠抬眼,问,“什么都可以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