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毛巾递过去,没好气地答:“问你自己!”
好在浴室里暖气打的足,就算水冷了些,也不打紧。
骆寒很快换了身睡衣,从里头走出来。
他站在二楼楼梯的地方,揉着额头,声音依旧哑哑的:“你今晚住这里?”
即使他喝酒不上脸,这会儿也能看到他脸上的红意。
路星辰坐在沙发上,略显担忧地看着他:“你快去睡觉吧,我叫司机来接。”
骆寒不动。
路星辰催促道:“我总不能今天还让你一个喝多了的去睡书房吧,哎呀我这么大个人了总是有办法的,你喝多了就赶紧去睡觉。”
骆寒还想说些什么,但他是真的不大舒服,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也有些混沌。
深深看了眼路星辰后,骆寒转身进了卧室里。
说是那么说,路星辰还是不大放心。
过了一会,路星辰悄悄地上楼,确定里头的人已经睡熟了之后轻轻推开房门。
房间里留了盏夜灯。
路星辰走到床边,弯腰摸了下男人的额头,并不是很烫。
他想了想,觉得骆寒应该不是发烧,只是喝了酒,周身体温略比常人更热一点罢了。
搞定骆寒后,路星辰看了看时间,已近十二点。
司机也是人,这个点一定睡了,他实在没必要把人从舒适的被窝里挖起来。
他也不是什么大少爷,睡书房就睡书房吧。
大不了明天赶在骆寒醒之前悄悄溜走就行了。
路星辰给许诺发了个信息,告诉她今晚不回家了之后,洗漱了下就睡下了。
·
骆寒的生物钟促使他准时清醒过来。
鼻尖隐约嗅闻到食物的香味。一个人影在眼前晃过,他举目看过去,某个昨晚说要回家的人正端着餐盘在床边走过。
路星辰放下餐盘,回头:“你醒了。”
骆寒蹙眉:“你不是说要回去么?”
路星辰惊道:“你还记得?”
骆寒:“……我只是喝多了,我没失忆。”
这话让路星辰心脏提了起来:“那你昨晚的事都记得?”
骆寒坐起身,捏了下鼻梁:“昨天发生什么了么?”他说完又摇了下头,脸色很差地看着路星辰,“你拿这些进来做什么?”
路星辰叹了口气:“你发烧了。”
骆寒:“……”
多年不生病让他几乎忘了发烧的感觉,还以为刚才的晕眩无力,不过是宿醉的后遗症而已。
路星辰很是郁闷。
昨晚上,他不过是让骆寒多泡了一会会冷水,骆寒这个看起来身体贼棒的人,竟然开始发烧了。
幸好他刚才早上准备走的时候不放心,又偷摸摸进来看了下骆寒。
不然,这家伙也太可怜了,生病了都只有一个人在家。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但是你现在不适合吃面包咖啡那些。你先吃点填填肚子,等下吃药。”
骆寒第一次被人用这种口吻“命令”,感觉还挺新鲜,难得配合地没有反驳。
他从床上下来,正准备去洗手间洗漱,楼下传来门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