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久,两个人才起身一块去了浴室,帮着彼此整理狼藉,方安虞眉眼温柔,每次君月月抬头看他,他都会低头将唇印在她的脸上。
两个人磨磨蹭蹭地在浴室里面待了好久,才总算是整理好了。
君月月补了个妆,又帮着方安虞把裤子的腰用吹风筒吹干,虽然有点皱巴巴的,但是不仔细盯着看的话看不出什么。
等到两个人整理好了一切,窝在一起用手机交流。
君月月在解释她为什么让历离搭肩膀的事情,方安虞钻牛角尖,质问她明明说了不让除她以外的任何人碰。
可是这种场合假装搭个肩膀是基本,他们两个人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个“碰”。
所以君月月又给他解释了一番逢场作戏和像刚才一样真枪实弹的区别,方安虞又问她,是不是和那个未婚夫真枪实弹过。
君月月要疯,连着打了三个没有,还用了三个感叹号,又当着方安虞的面指天做发誓状。
方安虞全程没有一点逼迫的意味和语气,只是很平静的像拉家常一样地问君月月这些问题,君月月却完全相信,要是她不确切地杜绝他胡思乱系,方安虞下面可能会问,他和历离,她喜欢哪个的真枪实弹。
好一通解释,解释得君月月额头都冒汗了,方安虞才终于眨了眨眼,点头表示知道了,相信了。
君月月感觉自己解释这一场,比她刚才“做蹲起”还累,靠在方安虞的肩膀精疲力尽哭笑不得。
娇花真不是一般人敢碰的啊……
好不容易方安虞不问这个那个,搂着说起了家里小鱼和小乌龟和平共处的事情,门被“当当当”地敲响了。
君月月是真的想要当做听不见,但是这敲门的声音太急了,她基本上能猜到是谁,酒会差不多结束,她得跟着历离去送客了。
但是一打开门,看到方安宴和历离一起站在门外,还是惊讶地挑了下眉。
方安宴在君月月一开门就问道,“我哥呢!”
历离看到君月月第一眼,眼神就变了,暴躁得原地转了一圈,伸手抓头发生生把假发薅下来了。
“你……你这样子怎么去送客!不说了就解释下吗?!”历离一眼就看出了君月月脸上还没退的红,她自己照镜子看不出她是个被狠狠滋润过的样子,外人却一眼就能看出来。
尤其是历离混迹在这圈子里久了,见过的太多,第一眼就能看出,她这样子,出去送客他就完了。
他在外面招呼了半天客人,然后他未婚妻被谁滋润了?!
他不在乎绿,因为两个人是合作关系,可是这不代表历离不在乎别人看着他脑袋上绿啊――
他气得像个暴龙,但还不光他自己像个暴龙,方安虞起身也走到门口,方安宴一看他哥,顿时也炸了。
同样是男人,同样是刚刚有过,他怎么可能看不出!
他顿时也炸了,和历离一起简直神同步――
“你还要不要脸!”方安宴瞠目欲裂。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办!”历离神情崩溃。
都是冲着君月月。
君月月愣了下,就见方安宴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对上历离,“你未婚妻你不管?!哥们你假发都绿的发光了!”
历离挠着因为戴假发痒痒的小青皮,闻言转头看向方安宴。
他本来就一肚子邪火,不能和君月月个女人来劲,不能和方安虞来劲,因为他是个聋哑人,而且他的眼睛幽幽的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历离觉得自己是个被抓住的小三儿……
邪火憋得要从脑子里窜出来了,方安宴正好撞枪口上,历离突然间笑了,“我脑袋亮了么?你被人用枪指着拖屋里干嘛去了?这走廊他妈的有监控,和那种人混一起,小心警察抓你!”
于是君月月就看着两个暴龙在走廊你一句我一句地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