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皎也莫名跟着笑起来:“别闹了。”
“韩小白,你承认对我施了巫术。”谢夺笑得开心极了,一把抓住他手腕,把人捞进怀里:“从现在开始,我用不着对自己做的任何事负责,巫师先生,我现在不受自己的控制,所以我想做的事,都是因为你想让我做。”
“我才没有想要殿下做什么!”韩皎抵住他肩膀,抬眼笑道:“我对殿下施的巫术,是让殿下不能犯错。”
“犯错?怎么样算犯错?”谢夺一把将他紧紧按入怀中,俯头吻住他双唇,轻轻地碾磨,缓缓地探入,一双琥珀色眸子紧盯着怀中人反应,在韩皎快喘不上气时才缓缓松开,轻声问:“这样错不错?先生教我正确的方法。”
韩皎实在吃不消了,他已经忘了,刚刚明明是自己充满雄心壮志要来撩拨臭弟弟。
然而用意外方式“启动”了谢夺之后,最先顶不住攻势地反而是他。
这样还怎么掌控全局!
韩皎需要冷静下来,首先就得把视线从臭弟弟那张人神共愤的帅脸上挪开去。
他低头盯着谢夺的胸口,想要稍微保持距离冷静一下,后腰却被箍得死死地,某个滚烫的“剑柄”还紧紧贴在他小腹。
这要怎么冷静下来!
“放我下楼吧殿下。”韩皎屈辱地小声求饶了。
“叫我夫君。”谢夺不松手。
韩皎抿嘴一笑:“你今日真是疯了。”
谢夺勾起嘴角低头看着他:“这几日未曾见你,我已经疯了。”
韩皎一抬眼,记仇地开口:“殿下几时想见我见不着?不过是生气,故意不见我,叫我在牢里受罚罢了。”
谢夺微一皱眉,低头看着他:“狱卒怠慢你了?”
“那倒没有。”韩皎抬眼瞪他:“殿下既然让他们好吃好喝供着我,为何不干脆放我出来,当面处罚我?”
谢夺脸上笑意消失了,松开手,退后一步,一手撑着扶栏盯着韩皎:“你这几日跟刘通的来往我都知道,你答应我不跟六哥来往,当然也包括不去找六哥的中间人。”
韩皎反驳道:“我并未通过刘通向燕王传话。”
谢夺又用那种防备的神色侧眸盯着他,摇摇头:“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只能提前让他下狱切断你和他的来往,可你竟然为了他主动招供入狱。”
韩皎赶忙解释:“刘通对于燕王太重要了,他是燕王的老师,如果你把他……”
“所以你就把对我重要的人一起牵涉进来?”谢夺质问:“刘通只是六哥府里的詹事,我却是你的夫君,你不能拿自己来威胁我。韩皎,看着我,韩皎!告诉我,不会再有下次了。”
韩皎抬头看他:“我实在没别的法子,我怕你一时冲动,冤判刘通,燕王如何能受得了这样的结果?”
“你眼里除了六哥还有别人么?”谢夺蹙眉道:“你知不知道我这几日是怎么过来的?你拿自己的安危威胁我,我想争口气,等到判决下来,让你亲眼看刘通认罪,我以为这是对你最好的惩罚,可这两日吃不下睡不着生不如死的,只有我一个人,你跟刘通有说有笑,等六哥去救你们!”
“那只是安慰刘通的话。”韩皎解释道:“你把其他人都放走了,就留我跟他两人,我没法骗他说你会来救我们,何况如果你不松口,燕王又如何救的了我们?”
谢夺看着他,半晌,平静下来:“你这些天跟他来往密切,就是为了劝他辞官回乡?”
韩皎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只是想让刘先生主动辞官,以免燕王为了他与你争执。”
谢夺低下头,颓然道:“这位刘先生在燕王府当了这么些年詹事,都没你在意六哥的感受。”
“我不是!我……”韩皎急得一捏拳头,眼圈都泛红了,可是要怎么解释自己是为了救谢夺的性命才这么做?
要怎么让谢夺理解他一心维护他们兄弟感情的行为?
说他看过的一本书里有谢夺和燕王未来的命运吗?
谢夺可不是真的认为他是巫师,何况书里说谢夺最后会自杀,连原因都没有写明,这简直连韩皎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
“不管你信不信。”韩皎捏紧拳头哑声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谢夺,我跟你性子不一样,在感情方面,我是个很内敛的人,从小我爹就是这么要求我的,我觉得我有时候活得很累,可我没法改变自己,你不能因为我跟你表达方式不一样,就认定我对你的感情比你少很多,这才是不公平!”
谢夺有些紧张地垂眸,沉默须臾,挑眸看他一眼,犯错似的小声提醒:“你眼睛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棉花精:还不是被你气的!你就准备好翘一晚上吧!本巫师就是从这里跳下去,饿死在这里,也不会跟你同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