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现眼都丢到外面来了。
可他才往前走了两步,衣袖子忽然就被人拉住了。又听到薛清宁急急叫他的声音:“二哥。”
薛清宁自然不怕薛清雪。但是她不想薛清雪回去在薛博明面前哭闹薛元青偏心,到时候薛博明就会说徐氏,责罚薛元青。
这时代的夫权和父权还是很可怕的,薛清宁只是个很普通的人,她觉得以她现在的能力压根就没办法去违抗。
所以她宁愿退让,只要母亲和兄长都好好的就可以了。
就对薛元青说道:“二哥,我今天忽然不想学骑马了,想歇一歇。你骑吧,我在旁边自己玩一会就行。”
这马场很大,周边也很辽阔,就算不骑马,看看景致也很好。
薛元青回过头看她。
小姑娘仰着头,一双澄澈清透的眸中有着很明显的关切和担忧。
薛元青怎么会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可是薛清宁明明就是很喜欢骑马的。还记得上次带她来这马场,将她抱上马背,他牵着马在空地上慢慢走的时候,她脸上兴奋新奇的样子。
但是现在,为了不让他跟薛清雪起冲突,回去受到父亲的责罚,她竟然说今天她不想骑马了。
薛元青心里五味杂陈。既觉得欣慰,又觉得难过。
欣慰的是,他这个妹妹凡事都懂得为他着想。难过的是,他做哥哥的,竟然要他这个唯一同母所生的妹妹受这样的委屈。
孟锐和崔子骞原本还站在一边旁观。说起来这毕竟是他们荣昌伯府的家事,他们两个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越看到后来,孟锐就越看不下去了。
薛清宁才刚刚叫了他一声三哥,他这个做三哥的,怎么能眼看着她退让?
就微微的扬了扬下巴,吩咐那个马奴:“去,将踏雪胭脂给我牵过来。”
马奴立刻恭敬的应了一声,转过身去牵马。
薛清雪这才知道这马原来还有名字的,而且这名字还确实跟这匹马挺相称的。
但是孟锐叫马奴将这马牵过去做什么?
她只以为孟锐是个寻常人家的子弟,哪里能比得过她荣昌伯府大小姐的身份?眼里压根就没这个人的。
就叫起来:“你要做什么?这匹马是我先看中的。先来后到你懂不懂?”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来跟她抢这匹马?
孟锐压根不理睬她。待马奴将马牵过来之后,他握着马缰绳,走过去直接塞到薛清宁的手里。
薛清宁正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抬头不解的看他,就见孟锐已经抬手摸上了她的头顶。一边摸,还一边笑着说道:“往后这匹踏雪胭脂马就是你的了。”
察觉到他在摸自己的头,薛清宁下意识的就要躲。但是忽然听到他说的这句话,人就愣住了。目光怔怔的看着他,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
孟锐好像很喜欢看她发愣的样子,唇角往上扬的较刚刚更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