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里还是走时的模样,没有变化,但总让我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又找不到原因。
“你帮我换纱布吧。”苏南烟说。
“啊?哦。我换?”我指着鼻子不可置信。
“我也不想。”苏南烟甩身走进了帐篷。
“这女人是怎么了?”我硬着头皮走过去。
她背着我,已经开始一件件脱衣服。随着外套的脱落,我首先看到的是缠紧她肩膀上的纱布已经有很大一块被血水浸透了。
“你的伤口……”
苏南烟用匕首割断纱带,抬手一掀,那纱布就被丢去了一旁。露出的是血淋淋的可怖伤口。
“它腐坏了。”伤口散发着淡淡的腐臭,气味像是六月里放了两天的腌鱼,令人闻着泛呕。
苏南烟撇了一眼,“那东西的粘液感染的。”她说着把匕首用火淬了一遍,递给我说:“快把上面的腐肉割下来。”
“啥?”我退了一步,看着她平静的模样,连连摆手。“不不,这事儿我可干不来!”
苏南烟猛然扯下胸衣,露出半边,皱着眉头说道:“腐毒已经开始蔓延了,如果你真的想让我死,就别管我好了。”
她那本该洁白无瑕的酥乳上,此刻却有一层淡淡的清灰的颜色,在帐篷灯下泛着幽光。
我心里咯噔一跳,怪不得先前一路她满头都是大汗,虚弱不堪。肩膀烂了一片却是一声未吭,可见这女人的意志力真的够恐怖。
我犹豫了一会儿。若说我和她本就没有深仇大恨,虽说她们的组织绑架了我妈妈,可毕竟她只不过听上头的命令行事而已。况且这一路她已经救了我几次了,真若看着她死,我自问做不到,不管哪种原因。
“该怎么做?”我接过匕首,感觉那短小的东西此刻有着千斤的重力。无论我捏的多么紧,都有一种随时要掉落的错觉。
“你得把那伤口里的腐肉全部剔除干净,一丝都不能剩。”苏南烟道。
我惊叫道:“你疯了!你知道这么做你的肩膀得割去多少肉吗?”
我实在想象不出,一个女人居然若无其事的让一个男人割去自己的肉,况且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像在叙述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一般。
“我知道。”苏南烟取下脖子上的挂坠,小心翼翼的打开那颗心形的坠饰,里面躺着两颗绿豆大小的灰褐色的小药丸。她捻起来一颗丢进嘴巴里,喉头一动吞下肚去,又小心翼翼的合起挂坠戴了回去。
“快点动手!”
我猜想她那亮晶晶的坠子里定是放的镇定或者麻醉类的特效药,所以心头的犹豫去了两分。现在不是犹豫不决的当头,看地出来她明显越来越虚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