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商震也道:“四大寇人数虽多,但不过一群乌合之众,根本挡不住我牧场精骑。老夫最近闲得骨头有些发痒,但不如就由老夫率领牧场子弟出击。”
大执事梁治道:“我梁治也有意出战,给四大寇一个深刻的教训!”
诸执事、长老,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自请出战,并极力劝阻商秀珣。
他们谁都没把四大寇放在眼里,只将其当作一群待宰猪羊。不过即便四大寇在他们看来不堪一击,他们却也不愿商秀珣涉险。
四大寇是不堪一击,但战阵之上,谁敢作万全保证?万一有个万一呢?
所以,场主还是留在牧场,静候佳音便是。
大长老商鹏亦出口劝道:“将不因怒兴兵。秀珣你激怒之下,率兵出征,固然士气旺盛,但也容易为敌所趁。还是留下来,让别人去吧。我牧场人才济济,多的是能领兵出战的大将。又何需你一个女娃娃,去打打杀杀呢?”
大长老商鹏是商氏族人,虽不是商秀珣近亲,但也从小看着她长大。他的话,在商秀珣这里很有份量,因此商秀珣再怒,也只得消了气,接受了劝说。
最后公议决定,由大执事梁治,二执事柳宗道,率四千牧场子弟出征。商鹏、商鹤两位长老亦随军出战,负责对付四大寇中的高手。
决议一出,牧场很快就动员起来。
牧场子弟忙时放牧,闲时练兵,人人家中都备有战马战具,集结号角一响起,不消片刻,就能披甲上马,自家中赶赴牧场山城外的大校场中。
因此只半个时辰,五千牧场子弟,便已集结完毕。
商秀珣登上校场高台,发言鼓舞牧场子弟兵,又敬上壮行酒,祝子弟兵痛击流寇,凯旋而归。
又过半个时辰,喝过壮行酒的五千牧场子弟,每人双马,刀枪雪亮,长弓上弦,意气飞扬,浩浩荡荡出了牧场,开出峡道,往四大寇来袭的方向奔袭而去。
居于内堡的秦然等人,也听到了牧场嘹亮的集结号角声。
秦然便去寻商秀珣心腹婢女馥儿,打听此事。
馥儿笑道:“秦公子无需担心,不过是四大寇大举来犯,我牧场集结精骑,迎头痛击去了。”
“四大寇来犯?”秦然眉头一挑:“四大寇不过是流寇,平时小抢一把,打打秋风,倒是正常。此次怎会大举来犯,攻打城池险峻、易守难攻的飞马牧场?”
“那婢子就不知道啦!”馥儿一副轻松模样:“不过谁理会四大寇发什么失心疯呢?他们要来寻死,我牧场子弟便送他们去死好了。这次呀,若不是各位执事、长老拦下了大小姐亲自领军出征的念头,小婢这会儿说不定也跟着大小姐出征了呢!”
“你也能上战场?”秦然上下打量着这个娇俏可爱的婢女。
“小婢的武功是很一般啦!与秦公子相比,自是天上地下。”馥儿脸儿红红,又有点小骄傲地抬了抬下巴,“不过小婢也是自小在牧场长大的牧场子弟,又从小跟着小姐学习骑术射术,也是能骑得快马,舞得马刀,开得硬弓的哦!”
“了不起!”秦然冲馥儿挑了个大拇指。
见得秦然夸赞,馥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也就是一般般啦,自是比不得秦公子这样的武学大宗师,万人敌。”
又和馥儿说笑两句,秦然便回去房间,将牧场遇敌的事情,说给卫贞贞和傅君倬听。
傅君倬听了前因后果,眉头一皱,道:“飞马牧场这次恐怕要吃大亏!幸好美人场主没有亲自出征,不然,你可能都见不到这个美人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一群流寇,纵然声势浩大,也只是乌合之众,怎可能让牧场精骑吃亏?”秦然疑惑发问。
傅君倬摇了摇头,“如果仅仅只是四大寇,那自然不算什么,可是,我却在不久前得到了一个情报,张须陀被人刺杀而死,他手下的十万大军被瓦岗寨一举击溃,而四大寇,早已在暗中投靠了瓦岗寨!”
“张须陀死了?”秦然猛地站了起来。
张须陀是何等人也?
他是大隋最后一位名将,最后的朝廷支柱,多的战绩不说,仅仅一条,此人以两三万的隋兵,辗转多地,镇压了不下百万的起义军,无一败绩,此前,张须陀部一直与南方最大的起义军瓦岗寨对峙。
这也是秦然没有将瓦岗寨放在心上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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