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嫉妒吧。”杨幼安眉眼恬然地牵了牵嘴角,“梁总说钟老师今年三十三,但他们俩已经认识十年了,当时钟老师才刚毕业不久,还只是立博项目方一个小公司的普通职员。”
张行止哑然,就是再不了解影视圈,也一定听过立博影业的大名。
“梁思礼是立博的?”
“是啊。”杨幼安笑笑,“梁总以前只是立博的三少爷,现在已经是立博的老板了。”
张行止:“……所以他们是一起做项目认识的?”
杨幼安点头:“本来立博不会花时间在这种小项目上,不过那个时候别的项目都被梁总二哥、大哥拿走了,梁老先生为了打发梁总,就随便捡了个小的来,但是!张老师肯定看过那部片子!”
张行止看了眼身旁忽然因为兴奋面色绯红的小孩:“电影?”
“嗯!”说起这个,杨幼安不自觉便挺了挺腰板,一字一顿道,“是《逻辑美学》!”
张行止顿时就愣住了。
杨幼安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很厉害吧!”
张行止心情复杂:“嗯……”
他记得很清楚,《逻辑美学》那年他十八岁,高三在读,而钟亦,其实也才二十三而已……
炫耀结束,杨幼安的眉眼再次垂了下来,苦笑道:“这些是梁总当八卦哄我、讲给我听的,但我自己偷偷翻了八卦论坛,有工作人员说杀青那天晚上,钟老师因为长得漂亮被梁总叫到房间里了,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间就给钟亦的老板说了要挖人,总之业内都说钟老师能有后来的发展,全是靠梁总扶起来的。”
最后一句话杨幼安说的很委婉,但张行止听懂了,这跟直接说钟亦靠睡上位没什么分别。
但实际情况是,此刻被杨幼安吹上了天的梁总正在某靠睡上位的人卧室门口苦苦哀求,扒着人家的门缝怎么也不肯松手:“这都一下午加一晚上了,宝贝你怎么还生着气……”
钟亦反手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塞进了梁思礼手里,果断扫地出门:“困了,有事明天说。”
“别啊!”电光石火间,梁思礼瞅准时机便将自己大半个身子全送进了门缝里,再接再厉道,“我给你泡咖啡,我们宝贝不是最爱喝我泡的咖啡吗!”
两人一个在门里,一个卡在门里,僵持不下,但钟亦明显后续乏力,拗不过他,索性是猛然一松手,任由那人栽落进来,闪开身凉飕飕道:“大晚上喝什么咖啡,本来就睡不好。”
“不睡好啊,不睡正好咱们干点别的。”梁思礼嘴上这么说着,挤进门里第一件事却是理起了自己的衣服,勾唇道,“或者不喝咖啡,喝点小甜酒?”
钟亦简直被他臭屁的直按太阳穴:“……又没人看你整什么整啊梁总。”
“要时刻警醒,让我们钟老师赏心悦目啊,不然万一被踹掉了可要我一个人怎么办。”梁思礼没个正形道。
钟亦倒头就躺到了自己床上,心说你怕个屁,怕就不会找我搞什么选秀综艺了,没好气道:“给你三分钟,说正题。”
结果梁思礼才刚说出“幼安”两个字,钟亦就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冷漠道:“你继续。”
然后梁思礼就把自己有关综艺跟杨幼安的计划和期望全讲了一遍,说三分钟就三分钟,对着手机卡着时间下了最后的结语:“这节目就是我给幼安买的,其他公司的人随意,什么排名也随意,我只要幼安红。”
合着眼的钟亦就回了他三个字:“他不行。”
但梁思礼笑了:“我知道他不行,脾气软、心眼少、长相也还差点意思,但我知道你行啊,是你的话,他肯定行。”
钟亦静了一会儿,坚持道:“玩玩就行了,别祸害人家太深梁总,这个圈子他不合适。”
梁思礼:“你怎么知道孩子自己什么想法。”
钟亦终于忍无可忍从床上坐起了身:“你也知道他还是个孩子?”
梁思礼却露出了一个悠悠然的笑:“你当时不也是个孩子吗,钟老师?”
钟亦:“……他连二十都还没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