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亦再次冲人勾了勾手指,张行止刚俯身过去就被fu住了后颈。
“cao我。”
短暂的停顿后,张行止二话没说就打乱了自己的原计划,选择首先欣然接受这个夸奖再说。
四十分钟?还是一个小时?
总之张行止起身去拿相机的时候,钟亦也不知道具体是那天晚上的几点了,侧身躺在凌乱的被单上一下不想动:“你随便拍吧,光顾着刚配合你去了,现在已经配合不来了。”
“不用配合。”张行止这话不仅说的一点不勉强,甚至还对这样状态的人眼里闪着光。
钟亦半阖着眼已经有点困了,随这人前后左右地对着他按快门。
但张行止对镜头里的人一番观察,却是忽然改了主意,问:“我能修形状吗?”
钟亦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给我修眉毛。”
钟亦再次搬出了他“只要好看,怎么都行”的原则,让张行止想怎么弄怎么弄。
张行止动修毛器时很专注,钟亦时不时稍稍卷腹冲下瞄一眼都恨不得笑出声,就没见过谁对着这种部位认真成这样的:“你是在做手工吗?”
张行止并不接话,只叮嘱他不要动。
钟亦胳膊搭在眼睛上笑得不行:“我痒啊,你能不能快点,剃个毛又不是什么技术活。”
但张行止一点不受他影响,任由钟亦的脚踩在自己肩上,蹲在床边动作地很仔细,左修修,右弄弄,再拿把小剪刀理理长度,怕钟亦躺着无聊,嘴里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人说着话。
钟亦既不知道张行止那天晚上捣鼓到了几点,又不知道自己的耻|毛最后被他捣鼓成了什么样,只记得自己睡着前张行止问他想不想看日出。
他说想,张行止就承诺明天早上喊他起来看。
结果第二天一早别说日出,没了带学生的包袱,两人一觉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说好要叫人起床的人,首先自己就没能起来,钟亦甚至还比张行止睁眼得早点,不过他一动张行止就醒了。
钟亦回神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被子朝里看,如果太丑,正好趁张行止没睡醒把他捂死在被子里再说。
说实话,钟亦已经做好它们奇形怪状地心理准备了,哪知道一掀被子却发现tony张弄了一万年的造型,竟然就只是给他把“发际线”往后推了一下,从“野生眉”修成了“伪野生眉”,根根分明地搭在那。
张行止也凑过来跟他一起朝被子里看,嗓音低哑:“比剃光xg感。”
钟亦眨了眨眼,表达了学术性的赞同:“好像是,这个美容美发做的可以。”
张行止顺杆爬:“但想保持得经常做。”
钟亦哪能不知道这人的算盘,睨着人笑:“你就祈祷我晚点蹬掉你吧。”
看着身边从床上起来的人,张行止一点没介意他直白的话。
连拒绝都跟你有商有量的,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两人是打开房门、吹上山风、齐齐打出第一个喷嚏,才意识到他们都感冒了。
留了一桌饭菜准备出去打麻将的老太太一点没意外:“感冒药在厨房。”
钟亦错愕:“您怎么知道?”
老太太这才停下步子,没好气睨着两人道:“昨天弹唱合得那么开心,不感冒才怪。”
钟亦:“?”
撇开这个曲折的逻辑不说,钟亦看张行止:你不是说有隔音板?
张行止咳嗽了一声,没敢看他:“阿奶你去吧。”
结果离开前,老太太留下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冷哼:“我看你行得很,我给你取的名字明明就刚好,还非要跑去改。”
钟亦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这人还改过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