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裴摇头。他有一丝被拉扯着心尖的疼痛,因为他从来没看过贺一鸣这样为谁小心翼翼,这么害怕失去,没有安全感。
他竟成了贺一鸣的软肋和脆弱之处。
苏裴伸手抱住贺一鸣,与他贴在一起取暖。
“如果你想听我表白,我可以每一天,每一天都告诉你。”
他低声在贺一鸣耳边说话,两个人紧紧拥抱。
过了片刻,贺一鸣的情绪终于真正平静下来。
他松开苏裴,目光投向湖面,声音越发惆怅:“我和他们的关系,好像亲密的时候太少了……也从来没有真正的理解……”
苏裴知道他说的“他们”指的是父母。父亲去世突然,这对贺一鸣一直是一个打击和创伤,因为父子两个并没有解开心结。
“其实不用我妈说,我也想过。如果我爸还活着,他会是什么反应,”贺一鸣淡淡道,“我想他只会有一种反应,就是打死我。”
苏裴说:“那可不一定。”
贺一鸣自嘲地笑了笑:“你没有直接见过他……我和他做了二十年父子。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苏裴说:“但如果他能看到你到今天的成长和事业,一定会为你自豪。这都是假设,你不能确定他真正会是什么反应。”
他希望贺一鸣能快乐一点,这也正是他们在一起的意义所在。他不希望贺一鸣因为感到幸福而有负罪感,在潜意识还不能摆脱父亲的审视。
尽管和贺一
recvfaire:nnectionwasreset
鸣靠在一起,一阵冷风吹过,苏裴还是打了个寒颤。贺一鸣说:“你先回去吧,我再一个人静一静。”
苏裴走了两步,又转身对他说:“其实过去的桎梏已经碎了,你不必再为此受累……和阿姨好好说一说,别让她太伤心。”
贺一鸣看着苏裴,轻轻点点头。
他看着苏裴离开才转过头,用一只手捂住脸,眼泪慢慢溢出。
过了一会儿,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贺一鸣立刻抹了一把脸:“怎么……”
苏裴低声笑着说:“我已经很久没有表现得像一个学长了。今天让学长好好安慰你。”
贺一鸣终于笑了,他转过身抱了抱苏裴,和他一起散步,走了回去。
邹咏梅没有呆很久,她不愿意和他们共处一室,看两个男人亲亲我我——虽然贺一鸣和苏裴在她面前根本没有亲热的行为。再说还有小曲奇这个孩子在,他们一向注意,只有私下的时候才会亲昵。
邹咏梅晚上要去村子里的一个朋友家住,贺一鸣开车送她去。
苏裴一直看书等他回来。
贺一鸣回来的时候脸色轻松了不少,看来一定是和母亲又谈过了。苏裴没有追问,贺一鸣也没有多说。
其实邹咏梅还是没有松口,但是贺一鸣觉得看到了希望。
因为邹咏梅在责备中突然抱怨了一句:“上次我和苏裴妈见面,是你安排的?搞得那么突然!我根本不想和她见面。她是不是早有准备?”
贺一鸣说没有,他们都是一样的安排。
邹咏梅嘀咕了一句:“那她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好像还特意做了头发。”
她虽然并不把文心兰当做“亲家”,但是还是忍不住和文心兰比较。她之前对珠光宝气的豪门太太都无所谓,并不觉得有什么一定要攀比的,她对时装化妆都不在意。
贺一鸣察觉到了她那种微妙的攀比心理,微笑着说:“那我送给你的包,你怎么不用呢?下次你再和文阿姨见面,好好准备一下。”
邹咏梅觉得像落入了圈套:“哪有下次!”
贺一鸣心里有了盘算,该怎么算计这两位长辈,心情好了很多。
他洗过澡,往床上一躺。
苏裴拨了拨他的头发,问:“想什么,这么出神?看你这表情,像是要陷害谁了。”
贺一鸣抱住苏裴的腰,把他拖到自己身边一起躺下。
他吻了吻苏裴:“我可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