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见曜正要加入讨论,突然听见窗户外面有人在喊:
“下午那个小子和女娃,你们要的东西搜集来了!”
蒋白棉和商见曜对视了一眼,打开窗户,果不其然发现张老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救世军”黑色制服,戴着灰白色的深底铝锅,站在停车场内,手拿一叠纸张,不断高声喊着。
三两下之间,两人就“速降”到了张老旁边。
“我挨个挨个问过了,都记录在了纸上,放心,没有遗漏,包括我自己的都写了。”
商见曜和蒋白棉连忙诚恳道谢。
“你们快看看有什么问题。”张老递出纸张。
蒋白棉接过材料,取下悬挂在腰间武装带上的电筒,当场浏览起来。
纸张上记录的情报是以人为顺序的,每个人都包含两个部分,一是戒严期间是否遇到过可疑的人,二是这三四天内遇到过哪些正常少有发生的事情。
商见曜凑到了蒋白棉身旁,和她一块一条条往下阅读。
“没什么有效情报啊……”快翻完之际,商见曜失望地叹了口气。
蒋白棉没有多说,将目光投向了最后一页。
这一页只记录了一个人的反馈,那就是张老自己:
“张:1沿途只遇到了负责戒严的战士;2大前天下午,酒店有住客的降压药被偷走,没能及时服药,高血压迅猛发作,情况非常严重,被送到医院救了两天。”
高血压发作,被送到医院救了两天……蒋白棉心中一动,缓慢抬起了脑袋。,!
挡在前面,就无视规定。
“那样一来,和以权谋私的堕落者有什么区别?”
这个刹那,蒋白棉脑海内冒出了两个词语:
一身正气,两袖清风。
后面那个词其实和场景不太符,但与前面那个词语很搭。
张老愣了几秒道:
“好样的!如果‘救世军’新一代人人都像你,那就好了。”
人人都有精神病可能不太好吧……蒋白棉只觉张老这句话充满槽点。
顿了顿,张老主动说道:
“那我回疗养院帮你们问,然后把答案记录下来,带到酒店。”
“谢谢。”蒋白棉忙不迭出声。
她想了下,又补充道:
“顺便再问一问您的老战友们最近三天遇到了哪些值得注意的事情,正常没有的,嗯,不值得注意也没关系,只要是平时不怎么发生的,都记录下来。”
“很细致嘛。”张老见多识广,赞了一句。
他随即说道:
“我现在就回去,争取晚上10点前把问到的内容送过来。”
商见曜热情地挥起了手:
“一路顺风啊!”
目送张老消失在酒店停车场另外一个出口后,蒋白棉带着商见曜走正常路线回了小楼。
酒店经理沈康站在门边,原地踱步,一见两人进来,连忙问道:
“张老走了?”
“走了。”商见曜回答得相当积极。
沈康松了口气,转而说道:
“张老老糊涂了,又有战争创伤综合症,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他们这一辈,很多习惯不好,有的还酗酒,观点又保守,就跟活在几十年前一样,说什么都不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