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警惕。
“我们面对危险为什么会感觉恐惧?是因为我们对它有着与生俱来的警惕。
“我们面对未知为什么会感觉恐惧?是因为警惕它蕴藏着危险,警惕我们的宝贵生命因此流失……
“在我们还是婴儿,知道有恐惧这种情绪前,我们面对很多事情依旧会本能地表现出警惕!”
恐惧教团立刻有人起身,瑟瑟发抖地反驳:
“不,我们还是婴儿的时候已经有了恐惧这种情绪。
“我们的祖辈把它‘写’在了基因里,一代代传了下来。
“简单来说就是,不懂得恐惧某些事物的婴儿,在远古时代根本存活不下来,他们的基因自然无法遗传……”
这次的理论水平高了一点……蒋白棉津津有味地听着,而她的旁边时不时响起咔的声音。
商见曜、龙悦红和白晨都在悄悄嗑瓜子。
蒋白棉脸皮肌肉动了一下,于腹诽中也拿起了几颗瓜子。
辩论逐渐深入,她听得愈发专注,到了后来,都忘记手中还有瓜子,被商见曜悄悄地、悄悄地顺走了几颗。
听着听着,蒋白棉突然感觉警惕大厅变得幽暗了一点。
她心中一动,下意识抬头望向了前方的巨大圣徽。
半掩的白门后,幽深的黑暗中,那道若隐若现的女性身影似乎清晰了一点,正在注视众人。,!
sp;这里已挤了上百号人,分成三堆。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情况,各个通风管道内、窗户外面的隐蔽处,不知多少对辩论感兴趣的教堂守卫和红石集镇民暗藏着。
据商见曜“计算”,他们的数量是现身之人的三四倍。
“维耶尔,我看到你了!”商见曜突然大喝一声。
没人回答他。
商见曜叹了口气,为没有诈出维耶尔而惋惜。
就当他和蒋白棉等人于壁灯昏黄的教堂内找到一处空地坐下,不知哪里传来了一声嗤笑。
这嗤笑带着明显的公鸭嗓,仿佛来自某个变声期的男孩。
商见曜没有理睬,取下战术背包,抓了一把东西出来。
他随即询问起蒋白棉等人:
“你们要不要啊?
“这种时候怎么能少了瓜子?”
“瓜子?”龙悦红睁大眼睛,望向商见曜手中,果不其然看到了一把颗粒饱满的葵瓜子。
“你,你怎么会有?”他惊讶问道。
商见曜得意洋洋地回答: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会把糖果、瓜子攒下来,留到合适的时候再吃。
“哎,糖果都送给那些孩子了。”
这指的是山怪幼童。
听到这样的话语,龙悦红莫名感觉自己穿越回了过去,只有七八岁那会。
“给我来点。”蒋白棉毫不客气地摊开了手掌。
“你这样是会被打的。”商见曜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拍了下蒋白棉的掌心,然后才放了一小把瓜子上去。
“你们小时候的游戏?”蒋白棉合拢五指,笑着问道。
“是他的恶作剧。”龙悦红开始控诉,“经常骗我、杨镇远,还有另外几个,说有零食给我们吃,结果我们一伸手,他就啪地打一下我们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