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白棉继续问道:
“宣扬友善的那批人呢?”
“那是另外的。”宋何表情微沉,明显不愿多讲。
商见曜见状,提出了一个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执岁没有指出哪边是错误的吗?”
老师不给参考答案,不批改试卷?
宋何温和地笑了笑:
“直到现在,两个教会都依旧能获得执岁的回应,偶尔,每年。
“所以在我看来,他们其实都有道理,都在一定程度上践行了执岁的教诲,只是体现在了不同方面。
“呵呵,我不能再讲了,你们也别说出去,要不然主教会罚我抄写警惕相关的教义。”
宋何都这么说了,蒋白棉当然不好再问这方面的事情,毕竟这里是警惕教堂,有“幽姑”的注视。
她斟酌着开口道:
“宋警示者,迪马尔科的父亲,祖父,或者曾祖父,当初有没有离开过‘地下方舟’,前往铁山市废墟?”
啊……组长什么意思?怎么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龙悦红呆愣之中,突然打了个机灵。
迪马尔科,或者说“扮演”过迪马尔科和他父亲、祖父、曾祖父的那位觉醒者,在“菩提”领域!
一山之隔的铁山市废墟则有佛门五大圣地之一!
这看起来有点巧合。
直到此时,龙悦红才真正明白组长坚持在红石集等格纳瓦,而不是铁山市废墟附近区域的原因。
她不仅仅想看一看方舟管理委员会的工作成效,而且还打算调查“阎虎”的问题、迪马尔科和铁山市废墟佛门圣地的关系。,!
边戴着面具,躲躲藏藏,一边表现得像是被人用枪抵住了腰眼……
蒋白棉津津有味地听着,隔着一段距离坐了下来。
坦白地讲,她觉得双方的辩论水平和理论水准都不是太高,就她看过的许多书籍而言,旧世界那些传承上千年的教派,关于教义的争论都上升到了哲学的高度,各据一边,引经据典,雄辩滔滔。
当然,这不妨碍蒋白棉认真旁听,类似的事情在灰土上可不常见。
“是啊是啊,怎么能把条件当成结论?”
“不不不,这不是条件和结论的关系,这是根源和它发展结果的关系!”
“……”
蒋白棉听着听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
刚才那番对话里某些用词她很耳熟。
她下意识望向了商见曜。
商见曜正挺着脖子,大声附和。
下一秒,他悄悄缩到了地板上,在光芒照射的边缘,匍匐着爬到了另外一边。
重新坐好后,他摘掉毛脸尖嘴的猴子面具,七情上面地反驳起自己刚才的言论。
玩得真开心……都看不出来是病人……蒋白棉差点被气乐。
就在这时,半空一声轰隆响起。
今年怒湖区域的第一道春雷来了。
等到雷声有所平息,宣扬恐惧的那帮人已“屁滚尿流”般逃出大厅,躲回了自己房间。
警惕教堂的人则各找地方隐藏,让自身不暴露在外来者的视线里。
也就是十几秒的时间,大厅内只剩下蒋白棉、龙悦红、白晨和孤零零坐在圣徽附近的商见曜。
隔了一阵,蒋白棉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