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们到了!”白晨连忙转身,对房间内喊道。
田二河整个人瞬间放松了下来。
他喘了几口气,侧头对李正飞道:
“你把人手安排下去,维持好秩序。
“等会见过面,就召集大家,公布这件事情。”
李正飞已然起身,做出了回答:
“马上就去。”
白晨依旧停留在走廊上,双手按着扶栏,不断地回头给田二河报告情况,就像一个有点兴奋的小姑娘:
“他们通过大门了。”
“他们下车了。”
“他们正排成队,从广场过。
“大家有点点混乱,但很快就恢复了秩序。”
回报到这里,白晨突然停住。
她感觉房间内安静得可怕,没有一点回声。
白晨转身望去,只见商见曜站在更靠近门的地方,表情沉凝地望着睡床,而田二河不知什么时候已缩了下去,从靠坐变成了躺。
不好的预感瞬间涌现,白晨神色一变,飞快跑了进去,蹲在了田二河身旁。
她看见镇长的脸已呈青黑色,没有一点光泽。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指,凑到了田二河的鼻端。
过了十几秒,她猛地收回手,试探般喊道:
“镇长!”
这一次,再没有任何回应。
白晨的视线一下就模糊了,双膝失去支撑,砰地跪到了地上。
她失态地抓着床边,嗓音仿佛被堵住了大半般喊道:
“爷爷!”
…………
一个个衣物混乱肮脏的镇民注视下,蒋白棉带着“盘古生物”派来的人通过了泥屋、砖房、帐篷混乱搭建的区域。
刚走到升旗台,她忽然听到水围镇最深处那栋楼里传出一阵整齐而稚嫩的声音: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
“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注1:引自《礼记》,!
这是习惯。
等到蒋白棉三人离开,白晨对田二河道:
“你现在该安心了吧?
“再睡一会儿,他们没那么快。”
她的语气就像在安抚小孩子。
“不等到他们进镇子,哪会真正安心?”田二河倔强摇头。
他看着白晨,咳嗽了两声:
“之前就想问你,怎么老围着这条围巾?”
房间内有烧炉子,温度不是那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