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从黄昏时分一直吃到暮色沉沉,李翠红等人熬不住,早早睡去了,眼下饭桌上只剩下乔兮月,乔三妹和沈蓉三人。
乔兮月的生物钟准时到来,抵抗不住困意,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又伸了伸懒腰,嘶哑着嗓音说:“我熬不住了,我先睡了,你们接着再坐会儿啊!”
说罢,起身就要走!
却不想,往常破不对付的乔三妹和沈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默契,彼此对视数秒,而后不约而同得站起身,一左一右,两面夹击,直直将人重新按压回椅子上,齐齐开口道:
“你不准走!”
“你不准走!”
乔兮月单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俩,皮笑肉不笑道:“这是怎么个意思?自己不睡,还想不让我睡?”
“我心里又堵又闷,太早回去也是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哭,再陪我坐会好不好?求你了?”沈蓉瘪着嘴,可怜兮兮地哀求。
乔三妹一遍暗骂沈蓉心机,抢先了自己的台词,一边紧跟其后,装惨卖可怜,“我也是,心里难受的紧,尤其是这种大晚上的时候,感觉心里的难受突然被放大了好几倍…………”
屋内,烛火浮动,昏黄的光芒倾泻在两人脸上,身上,或明或暗中,映衬得她俩可怜又落寞!
乔兮月看的有些心软,不觉叹了口气,凝视着她俩,开口问:“那你们想怎么样?难不成就这样干坐着?然后明天照常上工,直接猝
死在天里?”
“怎么会?”乔三妹想也没想,直接开口反驳。
沈蓉紧跟着点了点头,愤然道:“当然不会了,我现在可不会为了一个永远不会回头看我一眼的男人丢掉性命!”
“行了,等着吧!”乔兮月伸手掰掉距离自己最近的那根蜡烛,丢下句话,整个人朝黑暗中走去。
沈蓉扯了扯乔三妹的袖子,好奇问:“你二姐干啥去?”
“这问题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乔三妹觉得这问题问得莫名其妙,嫌弃得扒开她的手,“再说,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之前住家里那会儿,无论她做什么,你都能猜个七七八八!这种问题,应该我问你比较合适吧!”
沈蓉一反常态得没有生气,只默默伸回自己的手,叹了口气,感慨道:“我不是了解你二姐,我是了解自己的情敌,如今我放弃江晏清了,对你二姐自然也就没有那份攻击力和洞察力了!”
“你………你……说什么?放弃掉江知青了!”乔三妹瞠目结舌,而后看待她的目光中陡然多了几分崇敬,竖起自己的大拇指,毫不吝啬地夸赞,“厉害!厉害!是我看走了眼,从前一直认为你是柔柔弱弱的牵牛花,现在才知道其实是朵狠起来连对自己都能下手的吃人花!”
沈蓉:………………
正在俩人说话时,乔兮月怀揣着东西,鬼鬼祟祟回来了。
“这是什么?”沈蓉盯着
白酒瓶子里淡黄色液体,左看右看,也看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