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送信的小厮又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不、不好了!秦太傅带了好些家丁仆妇冲进来了!”
“???”
薛旎快步走出书房,抬眼就看到一群人绕过半夏朝这边走来,保护种植基地的护卫队长率先跑到近前回道:“司农大人,秦太傅拿着陛下御赐的金牌说来找自己儿子,我们不好把他拦在外面。”
秦岿贞带来的人被一群护卫围在中间,老爷子冷哼一声:“老夫是来带自家不成器的孩子回家的,与外人无关,也不会冒犯基地的诸位大人,还请通融。”
“去!给老夫把秦碌捆起来!”
秦碌一介白身,在孝道为先的古代还真不能当众反抗秦岿贞,后者就是拿捏住这点打算先把人绑回老家再说,最好关他个几年省得丢人现眼,难道太后娘娘还能亲自去怡州救人吗?就算太后亲自去,秦岿贞一病,秦碌就必须得留在身边侍疾!
薛旎瞬间明了对方的意图,她气笑了,“秦太傅这是久未在朝堂连基本律法都忘了吗?秦碌是陛下亲派给我的记录官,虽未有品级却有监察理事纪要之权,你说绑就绑,越过本官就算了,这是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据老夫所知,陛下
当初派秦碌去怡州是念在私情,连份正式的谕旨都没有,老夫教训儿子也是私事,就不劳薛司农过问了。”
薛旎上前一步拦在秦碌身前,笑眯眯道:“既然秦太傅说私事,那我们不妨坐下来好好谈一谈私事。”
秦岿贞脸色难看地吼道:“老夫和你一个女人有什么私事好聊的!秦碌,快跟我回去!”
“哎?我以为秦太傅会想要和本官商讨一下秦碌入赘一事,我们方才还在说什么时候让我爹亲去怡州提亲下聘。”
“你不要胡说八道!老夫绝不会同意这桩荒谬的婚事!秦碌若是敢不要脸面地入赘,老夫就、就把他从族谱上除名!”
秦碌脸色一白,不可置信地看向父亲,薛旎收敛了笑意,眼神冰冷道:“不愧是卖女求荣的秦太傅,本官真是一点也不意外呢。”
“放肆!你竟敢以下犯上!”
“本官是朝廷二品大员,你一个前太傅在本官面前叫嚣才是以下犯上!”
薛旎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秦碌拽了拽,勉强压下满腔怒火,挥手让一旁大气不敢喘的护卫队退下,免得让外人看笑话,她踱步到秦岿贞面前压低嗓音道:“当年你不过一个末流小官,只要在皇家放出选秀消息时把女儿许配出去就是,但你把亲生女儿送去年过五十的老皇帝床上,自己一路青云直上成了太子太傅,不是卖女求荣是什么?”
“卖完女儿转头又想打小儿子的主意
,若是看不上本官,当年去怡州时就可以把秦碌扣下来,随便什么理由他绝不会反抗,你却放任儿子待在一个女人身边,一待就是四年!你打得什么主意当别人不知道吗?!”
“你想让秦碌入仕,但怕招陛下忌讳,所以放在本官身边试探,如果他能把我娶回家那更好,最好用我的官职和恩宠来为他铺路,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