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红红原本一颗不安的心,在他一点点的劝说下总算安定下来,其实一直以来陈山野一直对她挺包容的。
媳妇不能生孩子,要是放到一般人的男人身上早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甚至离婚,可陈山野还反倒过来宽慰她,还说自己要去结扎这种傻话。
能找到这么好的一个男人,肯定是她爹妈埋到了风水宝地。
她红着眼眶,重重地握住他的手,男人掌心处又起了一层厚厚的茧子,周红红拧眉:“你又该做手膜了,以后每天都要做。”
陈山野果不其然露出了牙疼的表情,什么手膜,原理跟褪猪皮的一样,还一个星期做一起,还让不让人活了。
“逗你玩的,你看你吓得。”周红红笑着依偎在他怀里,两个人十指相扣,“我以后一定听医生的话,好好调理身子,至于孩子嘛,能生得出来就生,生不出来就算了。”
她低着头又快速补充了一句:“其实我挺想跟你生个孩子的。”
“那还等什么,就现在吧。”
周红红陡然感觉到一种失重感,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书房了。
“嗯?你大晚上的还要看书?”她以前的时候怎么没觉得陈山野这么爱学习,每天不是在工地上卖力气,就是跟床板较劲。
“嗯。”男人的声音沙哑到不行。
周红红假装没看到他如狼似虎的眼神,明知故问:“你看书就看书,抱着我干嘛?”
陈山野垂眸看了
她一眼,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动作有点不妥,把她放下来。
没放到地上,而是放到了宽大的实木书桌上。
周红红刚想站起来,小山似的身板就压了过来,她只能被迫躺平仰视,男人的头顶就是吸顶灯,映衬得陈山野头发丝都发着光。
在背光的环境中,那双眼睛更显得幽深如狼。
“你,你干嘛?”她把头转向一边,不好意思跟男人正面对视,只觉得臊得慌。
陈山野也没勉强她,望着那细白的脖颈出神,嘴唇轻轻贴了过去,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我想告诉你,我在哪都可以逞英雄。”
周红红想着这男人还真是记仇,她不过是白天说了一句打趣的话,记到现在,小气鬼一个。
逃是逃不掉了,或许书房的实木长条桌跟楼下餐厅的饭桌材质有点相似,周红红觉得自己像是一盘菜,刚从厨房里端出来,还冒着热气。
又像是一大块面团,陈山野就是面点师傅,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任由他捏扁搓圆,偶尔还用嘴巴在面皮表面印上几朵梅花。
光揉搓也就算了,还要放到烤箱里面烤,她浑身上下都汗涔涔的,嗓子又干又哑,根本说不出来话,只能难耐地哼唧几声。
徒劳无功地推搡着他同样汗湿的胸膛,专心做“面点”的大师傅,被人打扰好似略有不满,反扣住她的手。
或许是面点师傅距离烤箱的位置比较近,也热出了汗,汗水被砸在
“点心”上,又被烤箱的高温快速蒸发,只留下一阵白茫茫的水汽。
逐渐地周围越来越多水汽,周红红已经失去了理智,只能把所有的感官都寄托在那双粗粝的掌心,还有他手里手里用来擀饼皮的擀面杖。
……
好在需要准备的是晚餐,所以周红红中午醒来也没有耽误正事,看着时间还早,突然想到自从回来之后,还没有正式见过未来二嫂。
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来到了柳如霜工作的美容院。
“喜梅姐……”她一上来就甜甜地打招呼。
周老二煞有介事地纠正她:“姐什么姐,喊二嫂。”他还把周红红从上到下打量一番,“你就空着手过来的,没给你二嫂带见面礼。”
王喜梅丹凤眼微微一眯,瞪了周立业一眼,都是未过门的嫂子给妹妹准备见面礼,哪有妹妹给嫂子准备见面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