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急诊室大门口进来一个男人。
他在冬日里穿着破旧的军大衣。
身子鼓鼓囊囊的。
只脖颈那探出一个黑黢黢的脑袋。
那是一个贫寒的父亲,带他午夜发烧的儿子来急诊。
小男孩家里一看就很穷。
也许十辈子都赶不上文秀。
文秀却觉得他真的好富有。
他拥有她永远都没有也可能在外公和母亲去世了,永远都得不到的那种爱。
文秀退烧后依旧没走,呆呆的看着那对父子。
在天明后。
怎么孤零零的坐着车来,怎么孤零零的坐着车离开。
她后来再没想起那晚的久久注视。
可在雪城被二万抱着的时候,就想起来了。
二万抱着她的姿势,和年幼她看到的那个姿势,一模一样。
那种感觉,也和文秀年少时幻想的一模一样。
温暖又温柔。
文秀……想要他。
而现在……她得到了。
她在二万胸口朝前趴,眼圈红艳艳的看着他:“二万……”
文秀声音很软也很娇:“你说你爱我。”
二万哑声说:“我爱你。”
“多说几遍,一直说一直说一直说。”
二万便一直说了下去,把文秀身上的被子盖好,让她在他身上趴着。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重复‘我爱你’。
文秀唇角带着笑,睡着了。
文秀本打算的是快点解决完全部,在二万从境外回来之前回去。
可二万来了。
文秀不着急了。
在酒店的床上腻了二万一天,喋喋不休的要爱。
隔天在国外信托中心打来电话后,没去国外,在国内线上签了字。
接着给司烨霖打电话,让他发来了几张吵吵的照片,找到管家,让他转交给狱里的裘海天。
管家嘴巴蠕动了会,“你不再去见他一面了吗?”
文秀摇头:“我无法原谅。”
文秀可以释怀,却真的无法原谅。
管家看向二万:“这位不是保镖……”
文秀晃了晃牵着的二万的手:“不是保镖,这位是刑二万,是我的先生,我孩子的父亲,我的爱人,我要相伴一生的人。”
文秀从前觉得二万配不上她,怎么着都不愿意承认二万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