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睡。
司烨霖床边被刑南艺安了个防孩子掉床的隔板。
虽然司烨霖觉得没必要,他上网查了,小宝宝到八个月才能学会翻身。
而这会的隔板外坐着像是座小山的二万。
司烨霖看看二万,看看睡得很香,像是无忧无虑的吵吵:“二万伯伯。”
二万恩了一声。
司烨霖想了想:“意思是,吵吵以后就没有妈妈了吗?”
二万的声音很大。
两家之间的栅栏形同虚设,很容易就能听见。
二万抬眸看他,嘴巴蠕动半响:“很重要吗?”
“什么?”
“妈。”
二万无父无母,他不知道父母双全是什么滋味。
“那当然。”司烨霖理解不了他的想法,“妈妈在,才是家。”
照顾司烨霖更多的是爸爸。
妈妈像个甩手掌柜。
可爸爸的笑也好,温柔也罢,是因为妈妈在。
若是妈妈不在。
司烨霖思考了一秒。
爸爸大约也不在了。
这不是爸爸或者妈妈告诉他的。
是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爸爸送他们上学之前,会上楼亲一口妈妈。
离开前,会朝妈妈在睡觉的二楼看一眼。
带他们骑脚踏车,会看着妈妈在的院子。
吃什么喝什么,考虑的永远是妈妈。
他回家,第一个找的,也永远是妈妈。
有妈妈,他们的家才是家。
没有的话……
司烨霖说:“没有妈妈的小孩,有点可怜。”
没有妈妈的孩子,生活的地方,就司烨霖来看,算不上是个家。
最起码他认为是这样的。
二
万沉默了好大会,哑声说:“可她……不想做妈。”
司烨霖理解不了这是什么意思。
不理解了,躺下盖好自己的小被子。
看了眼坐着发呆的二万,伸手给睡得手脚松散的吵吵也盖好小被子。
闭眼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