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万皱眉想挣开她。
文秀眼圈通红:“别离开我。”
二万动作微顿。
文秀吸了吸鼻子:“别离开我,我一个人,会怕。”
二万在昏暗中看了她好大会:“其实你没必要这样。”
文秀微怔。
二万声音冷冷的,“就算是看在我们之间有个孩子的份上,我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就这么死在陈远手里,文秀,你没必要装得这么逼真。”
文秀愣住。
二万把手从文秀掌心里抽开,“好好在这待着。”
文秀在二万要走前,从床底下钻出来,死死的搂着他的脖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二万我……”
二万捂住她的嘴:“嘘。”
门外雨声渐响,跟着响起的是大片大片的脚步声。
二万转身就要出去。
可平日里就娇弱,现在还在病后虚弱的文秀,像是变了个人。
死死的抱着他。
二万掰她圈着自己脖颈的手指,隐约的,甚至听到了骨骼颤动的咯吱声。
二万确定,照文秀这个力道,他再掰下去,文秀的指骨会断。
他再度看向大门。
单手抱着像是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的文秀,快步上前,把门关上。
矮身收拾他们存在过的痕迹。
文秀环视四周,确定他出不去后,后知后觉的虚弱了,蔫蔫的要从二万身上往下掉。
二万抱紧她,在把一切收拾妥当后,抱着文秀去角落里的洗手间。
拆开上面的顶,抱着文秀整个爬了上去。
再小心翼翼的将顶给
遮住。
这里是农住房。
房子挑高比寻常的房子要高的多。
卫生间的顶上有一根巨大的房梁。
二万抱着文秀躺在房梁上,扯过西服盖在她身上,在听见下面传来推门声后,捂住文秀嘴。
二万侧耳听下面的动静,在人迟迟不出去后皱了眉。
文秀朝前爬了爬,靠近二万耳朵:“他们想在这过夜。”
二万听出来了。
因为她滚烫的呼吸,手掌轻覆文秀的额头,果然,文秀的烧又起来了。
二万有点说不出的焦躁。
文秀这一天,只喝了一碗粥,房梁上来的急,没拿被子,如果在上面再待一夜,文秀的身体绝对吃不消。
而且文秀的高烧温度不低。
上午给她吃的退烧药是最后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