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怎么在陈远想不起来二万之前把他从局子里弄出来。
文秀还很后悔。
刚才在别墅里就不该提二万的名字。
这样的话,陈远忙得团团转,短时间内应该想不起来二万。
文秀甚至在想。
要不要想办法给刑南艺打个电话。
刑南艺不拿二万当个人看不假。
但还有司意涵在,司意涵那个姑娘很聪明,也很厉害。
而且感觉对二万挺好的,像是妹妹对哥哥。
二万说让她自学侧画,她二话不说就开始抱着书研究。
文秀记得刑南艺很反感司意涵研究到一样东西到废寝忘食,但好像是劝不住司意涵,便放任了。
文秀想。
司意涵挺当家的,让她想想办法吧。
可在这一秒,发现所有想法全都成了一场空。
文秀脑中只剩下一个遗憾。
忘了告诉二万一件事了。
那就是,其实她也很爱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好像是在寒冷的雪城,却夜夜温暖开始。
好像是在寒冷贫瘠什么都没有雪城,可她却什么都有。
有TV有电视有玫瑰花田,有干净整齐的大氅,有每日不算好吃,但是食材很丰富的饭菜,有干净又漂亮的衣服。
有男人为了自己出去干活,磨到肩膀处全是血痕。
那是文秀长这么大
,第一次被人这么真诚的爱着。
所以娇气到一个小口子就会大喊大叫的文秀,夜夜忍着疼,拼命忍拼命忍。
忍到什么都想起来,感觉他爱的是自己的身体,却还是忍了半年。
文秀想。
她那会为什么要走呢?
因为刑南艺要走了,二万的郁郁寡欢让人无法忽视。
文秀想,她这么这么讨好他了。
疼到没了自尊,可对他最重要的却还是拿他不当个人看的刑南艺。
既然如此。
凭什么?
文秀看着近在咫尺的车头。
眼泪从眼眶滑落。
喃喃:“如果当初……没从雪城离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