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看了他许久,伸手:“抱一下吗?”
陈远微怔。
文秀说:“抱一抱吧。”
陈远抱住了文秀。
这是一个不含情欲带了安慰和安抚的拥抱。
陈远的心在这瞬间柔软成了一团。
他低低的说:“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么多。”
文秀在他怀里敛了满是晦涩的眉眼。
陈远走了。
二万从杂物间出来,去厨房做饭。
文秀打开电视看,听见二万说:“他撒谎了。”
文秀没说话。
二万说:“是他母亲主动爬得他父亲的床,想上位,被陈家赶了出去,他十岁那年,她妈把他送回去,缺钱治病是真的,想靠着他再次试试看能不能上位也是真的。”
二万声音低沉且重:“陈家待他并不薄,对外也好,对内也罢,不曾让人欺他辱他,吃穿用度和正儿八经的嫡出没法比,却比寻常人家好太多,更没大肆宣扬过他私生子的身份,他妈去世的时候没让他去,是因为他在高考,后来不让他去祭拜,是因为他妈的母家来人找了,他们为了他以后的发展和在京市的名声,不想让他被别人大肆议论为私生子。”
“他虽然是私生子,但陈家并没强压他的风头,在他足够优秀后,还是提他做了家主,陈家待他不薄。”
二万说:“陈远自私、伪善,就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
文秀起身直接回了房间。
二万看着关上的房门,手掌重重的握成了拳。
文秀和二万之间的沉默在
继续。
陈远却来的少了。
文秀被关起来的一个半月后。
陈远抱了束百合,递给文秀:“送给你。”
文秀接过:“是有什么开心事吗?”
“裘海天。”陈远喜形于色:“裘海天栽了。”
裘海天拿不出钱,去填补信托中心的窟窿。
他已经开始回笼资金。
看样子是想跑路,国际也好,国内也罢,一直在盯着裘海天的动向。
只要裘海天一动,那边就会动,裘海天必败。
文秀想了想,“你呢?”
陈远微怔:“我什么?”
“他来求过你吗?”
陈远摇头,眉眼隐带不屑:“我本来准备好了应付他的说辞,他大概是知道我只是应付,不会真心帮他,索性就没来。”
文秀点点头:“你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