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步顿足,看向卧室门口站着的高大男人。
男人的个子很高,几乎和门框齐平。
穿着一身黑,隐匿在昏暗中,只看威武雄壮的身材,就让人下意识胆寒。
文秀轻揉太阳穴的手微顿,半响后手臂垂下,声音发哑:“你来了。”
二万从门口出来,朝前走了一步,开口:“为什么?”
文秀把包丢到沙发上,没什么精神的窝进去,掀开厚重的毛毯把自己盖住,“什么为什么?”
二万朝前走,在文秀面前站定,几秒后单膝蹲下。
视线比文秀略低。
在昏暗的门口时看不出来,但是在阳光大亮的套房客厅里,看得很清楚。
二万憔悴了很多。
胡茬覆盖了下巴,本就深邃的眼睛下面覆盖了一层浓重的青紫,唇角泛白干燥到起了皮。
他盯着文秀:“为什么走?还是用那种方法走。”
刑南艺找人查了监控。
文秀是在二万从产房门口离开的一分钟后走的。
穿着狼狈,腿下甚至在往下漫血痕。
扶着墙壁,一点一点又一点,从后门挪出去。
她刚生完孩子,据说下体刚缝合完。
按照常理来说,该一动都动不了。
但她就是生生的走了出去。
消失在医院后面。
刑南艺说文秀没走航路没走海路,能走的只有转乘。
而转乘线里,能查的全都查了。
除非是仓储车。
仓储车出了海城后,想回国,需要辗转很多趟车。
其中的艰辛和小心,以及疲
惫。
只是想想,就触目惊心。
二万一字一句:“为什么啊。”
文秀到京市八天,到国外一天。
可是准确算,她现在是刚生完孩子的第二十一天。
她为了回国,在外流落了整整十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