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她打他。
想不起来第一次是什么时候,但一直都是她打二万。
二万说:“过来。”
文秀朝前挪了一点,掀眼皮看他,再挪一点点。
却已经足够二万碰到她。
二万伸长手,手指一点点的把她脸上的眼泪抹掉,低低的哄:“别哭。”
文秀就这么奇异的不哭了。
慢吞吞的,朝前又近了点。
再近一点。
再近一点。
她仰头侧脸:“这里……”
文秀闷闷的,“这里还有眼泪……”
二万俯身,对着文秀眼尾的眼泪吻了下去。
随后吻下移,到鼻尖,到唇角。
半响后,伴随着铁链哗啦啦的声响,二万圈住文秀的腰,低头封住她的唇。
二万昨晚就很想亲她。
因为心疼。
没人比他再清楚。
文秀有多渴望亲人对她的爱,别人对她的爱。
她所有的跋扈和任性以及野蛮。
说到底,只是因为想让人表现出对她的在乎。
她像个刺猬。
外壳扎人扎的有多疼,内里的肚皮就有多柔软。
软到一击即破,鲜血横流。
二万想起她的那两场哭晕的眼泪,心疼的像是心脏被人狠狠的捏成一团。
他轻轻的吻她:“我爱你。”
二万想告诉她,这个世上不是没有人爱你,我还在,我在爱你,很爱很爱你。
文秀偎进了他心口,听他反反复复的说爱。
慢吞吞的,脸上烧起了红晕。
她小声嘟囔:“骗子……”
她想说刑二万是这世上最大的大骗子,但……
文秀想听。
所以就一动不动的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再听他说爱。
听的耳尖都发烫后。
文秀小声说:“就算你说再多,我也不会给你钥匙的,不对……钥匙被我丢了,我丢进了马桶,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