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额角往下掉血。
文秀说:“除了我,没人有权利骂二万,更没人有
资格说要把他碎尸万段。”
文秀把手里沾血的烟灰缸丢在地面,“如果你再敢在我面前说他一个字,我不介意做个寡妇,或者是再换一个人和我做体面风光,但却各玩各的夫妻。”
文秀走了。
到楼下的时候看向厨房。
从她上楼到下楼,大约半个小时。
二万还在厨房。
她靠在门口,环胸开口:“打我的是陈远。”
昨天二万问了很多遍,是谁打的她。
文秀一直没说。
她现在说了。
可二万只是背对她恩了一声。
文秀看着他的背影,眼眶湿润了,抿抿唇说:“他来找我道歉,说以后不会了,让我原谅他,接着和他结婚。”
二万转身面对她,很平静:“然后呢?”
文秀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脸,“我同意了。”
二万点点头,“饿吗?”
文秀试图从他没表情的脸上找出点别的情绪。
愤怒也好、失望也罢、就算是恨铁不成钢也行。
可就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文秀喃喃:“你这个骗子。”
所谓的舅舅和陈远都是爱我的,是骗我。
所谓的——你是爱我的。
也是骗我。
文秀声音很轻,二万没听见,他走近弯腰,“你说什么?”
文秀把鼻腔的酸涩压下去,对着他的脸亲一口,很温柔的说:“我们去买房吧。”
照从前文秀的性子。
不。
哪怕是昨天文秀的性子。
得知被欺骗,会把整栋房子砸个稀巴烂,能看到的东西全部砸碎。
只有这样。
才能宣发她
心口快把她憋疯的愤怒和崩溃。
但今天的文秀不敢。
她笑的很甜,带了浅淡的讨好,“我有钱了,我给你买套房子,买套最好最大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