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盘腿坐在床边把路线画了出来。
记在脑子里后,将纸撕碎冲进了马桶。
出来时。
窗户那正朝屋里翻进来一个人。
司意涵懊恼自己竟然没长昨天的教训,忘了锁窗户。
在刑南艺回过身的时候,转身躲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门被轻叩。
刑南艺淡淡的,“开门。”
司意涵手抓着门把手,不开也不说话。
刑南艺不敲了,身影顺着门朝下坐,低低的呼出口气,“你可以不开门,但能告诉我,药箱在哪吗?”
刑南艺声音微微发着颤,虚弱又无力。
司意涵愣住,结巴道:“你………你怎么了?”
话刚说完。
洗手间磨砂玻璃上的影子,慢吞吞的垂了脑袋。
司意涵脸色煞白,拧开门蹲
下的瞬间,整个人被扑倒。
刑南艺用手垫着司意涵的脑袋。
眉眼带笑,瞳仁被洗手间的灯光照耀的闪着光,“笨蛋,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二十一岁就拿了影帝大满贯。”
司意涵沉了脸。
下一秒下巴被掐着,嘴巴被堵住。
男人和女人力量的悬殊在肉体上一清二楚。
司意涵被困的动弹不得,恼怒下咬了刑南艺一口。
品到腥甜气的时候怔住,眼泪盈满了眼眶。
昨晚的刑南艺能对她的眼泪视若无睹。
觉得在一起远比眼泪重要。
这晚的不行。
刑南艺抬头,舔舔唇角的血气。
把司意涵抱起来轻放到床上,在床边单膝跪下,问她:“想像昨晚那样让我堵你的嘴吗?”
司意涵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看的有那么瞬间,刑南艺眼眶跟着湿润了。
刑南艺说:“别哭,我不堵你嘴,也不绑你。”
“还有。”刑南艺从口袋里掏出纸巾。
把外面的两层轻柔的掀开,递到司意涵脸前:“这个送给你。”
这朵花是白色的,很小,像是人的大拇指盖。
躺在纸巾里,很干净,但是被压扁了。
刑南艺修长的手指把掉落的一个很小很小的花瓣放回原位,轻声说:“你喜欢花,送给你。”
久病真的可以成医。
司意涵出国的那五年。
刑南艺摸索出了能让人从丧里爬出来的方法。
那就是多看看自己喜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