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这个下午把孩子放到大床中央,改动了野兽和假猎枪的装置,变成只要碰到就会响。
在阔别两个多月后,朝北边雪地的出口迈出。
本意是想找之前埋着自己脏衣服的标记点,但因为太久没换标,司意涵找到满头大汗也没找到。
抬头看了眼天色,抿抿唇,把帽子和狐裘都脱了,将身上干净的里衣用雪下的泥抹脏,犹豫了几秒,有点显眼的猎枪藏了起来,揣着一把匕首出了雪地。
……
“您最近心情不好啊。”
刑南艺瞥
了阿飞一眼,嘴里衔着一根干枯的草,没说话。
“有啥事您和我说说呗,不然您老再这么沉着脸,那几个电工就快吓尿了。”
“亲人之间到底是怎么相处的?”
阿飞怔了下:“啥意思啊。”
刑南艺坐在港口的栏杆上看海,略长的黑发被海风吹起,藏在下面的眸子里夹杂几乎要溢出来的烦躁,“你和你妹平时都怎么相处。”
“我没妹妹,我妈这辈子最庆幸的事就是没生个女儿,丫的,在雪城生个闺女就是在害她。”
刑南艺沉默了几秒:“你和你妈呢?”
“我和我妈……”阿飞挠挠头:“就那样呗。”
“那样是哪样?”刑南艺侧过头看他,眼底的烦躁健在,却是在很认真的问。
阿飞说:“这怎么说啊,就是回家做饭吃饭说说话。”
“说什么?”
“什么都说,哄她高兴呗,她喜欢听什么就说什么,我做什么她能高兴,能多吃两碗饭,我就做什么。”阿飞说:“我在这世上就这么一个亲人,只要她高兴,我做什么都行。”
刑南艺不明白,“亲人间不是该客客气气,有点距离,不干预对方的私生活,不交心不多对话,不给太多的关心吗?”
他的亲人很久很久之前只有一个瑶瑶,后来变成只有一个司意涵。
瑶瑶的不论。但年幼的,少女时期的,长大的,现在的司意涵,和他多年一直是这种相处模式。
阿飞无语:“您这说的是知道名
字的过路人吧,相依为命的亲人哪有这样相处的。”
刑南艺皱了眉。
远处费老大的一群人躁动了起来,拎着枪一起朝远处跑。
“去打听。”
阿飞很快回来,稀奇道:“费老手下的二把手被个女的割着脖子扣在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