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艺现在真的很忙。
忙到司意涵除了晚上,其实没什么机会和他说话。
司意涵面对刑南艺的时候是很乖的。
刑南艺不让她进厨房,不让她碰水,她不进不碰。
不让她多等,不让她蹦,不让她久站,大跑,她也可以接受并且改正。
但洗澡洗头,真的一天都不想拖了,她记得很清楚,刑南艺是有洁癖的。
之前是月子,迫不得已,她可以安慰自己忍耐。
但现在月子已经结束了。
她再臭下去,心里接受不了,会有点自卑,不敢靠近刑南艺,怕他觉得自己不讲卫生。
但是忙忙碌碌的刑南艺那,她又开不了口,让他别忙,腾出一个小时,帮她烧一大锅的水。
还有……
很多天前,她就感觉刑南艺不是在商店工作,旁敲侧击的问过。
可他只是一句‘别管’。
司意涵不敢问了,这些天干巴巴等待的时候,心里总是悬着一把刀,担心、忐忑、害怕、恐惧。
昨晚不让等,点燃了她的委屈。
今天的一句很小的不给洗头,把她的委屈放大了无数倍。
司意涵揉着眼睛哽咽的哭。
在听见刑南艺敲碗让她吃饭的时候,一边哭一边喝面片汤。
听见刑南艺不甚清晰的说了句话。
司意涵抬头,泪眼汪汪的,“您说……什么啊。”
“洗。”刑南艺冷着脸,但到底是妥协了,“吃完饭洗。”
司意涵破涕为笑,过了会不笑了,眼泪汪汪的小声加个要求:“我能顺便
洗个澡吗?”
刑南艺顿了几秒,低低的叹了口气,“洗。”
司意涵转瞬就笑了,脸上泪花犹在,笑的像是清晨带着露珠含苞待放的小雏菊。
接着喜滋滋的吐出一句,“刑哥,我觉得您现在真的有点疼我哎。”
只一句话,让下意识想把她眼泪抹干净的刑南艺顿了手。
司意涵没察觉到他的异样,自言自语:“您以前都没有这么好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