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把围巾取出来仔细的叠好喃喃了好几声对不起。
在孩子开始哭的时候走近喂他。
隐隐的,感觉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司意涵碰了碰不好意思再碰了。
那点钝钝的疼被司烨霖的一泡尿给压了下去。
笨手笨脚的给他换尿布,一边换一边碎碎念:“妈妈是不是很厉害,第一次就会了。”
行吧,司意涵感觉自己说的话像是弱智,把越变越漂亮的司烨霖放在床上,俯身逗他玩。
却不过一会,司烨霖睡着了。
司意涵最开始下床溜达的雀跃散去,开始担心迟迟未归的刑南艺。
想来想去,刑南艺没说不准出门。
司意涵换鞋戴帽子裹狐裘出去,站在雪地里踮脚朝远处白茫茫的方向看。
等了又等,刑南艺迟迟没回来。
司意涵晃了晃有点发昏的脑袋,按按发疼的胸口,转身朝家走,不过几步,晕倒在地。
……
刑南艺额头轻覆司意涵的,还是烫,不知道多少度,但温度很高,灼烧到他
的额角跟着漫出细密的汗。
刑南艺去厨房换水,把冰凉的毛巾覆上,温热的毛巾擦她滚烫的掌心和脚心,扶起上半身,掐开下巴喂水。
司意涵的烧持续了四个小时,迟迟未退。
刑南艺反复换毛巾擦手擦脚降温未果,一直高烧的人蜷了身子,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团,烧到起皮的唇开合,细细碎碎的吐出字眼。
刑南艺凑近,听见司意涵破碎的喃喃:“疼。”
刑南艺皱了眉,扶正她的身子:“哪疼?”
司意涵全身轻微的哆嗦起来,大汗淋漓的无数次想蜷缩,却因为刑南艺按着蜷缩不起来,睁开通红的眼睛,呜咽的喊出声,“疼。”
司意涵手握住刑南艺的手指,拉着到身前,“疼……刑哥。”
呜咽一声,司意涵哭嚎出来。
刑南艺怔住,这才看见司意涵那片的布料上漫出了水渍。
沉默了好大会。
刑南艺伸出手,隔着衣服一寸寸的按。片刻后去厨房湿了毛巾,别过头把毛巾送进去轻敷。
毛巾从热变凉,司意涵像是疼的受不了,滚来滚去。
刑南艺手掌松松握握,重新伸出手,抿唇吐话:“忍一忍,揉开就好了。”
司意涵呜咽呜咽的掉眼泪,嘴里反反复复的念叨着疼。
疼到狠了,搂着刑南艺的手臂一直在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