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没有人,没有一个可以用的人。
她要怎么保护她的宝贝刑南艺,保护她和刑南艺的孩子,要怎么把白老大踩在脚下。
司意涵哭到嗓音沙哑,低低的说:“一个人都没有……”
司意涵崩溃了,仰头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司意涵从天蒙蒙亮一直哭到怀里被塞了一罐鱼干,不哭了。
红肿的眼睛睁开条缝,抿抿唇:“我的吗?”
刑南艺恩了一声。
司意涵拧开盖子,手伸进去抓鱼干吃,吃着吃着还想哭。
刑南艺说:“闭嘴。”
司意涵闭嘴了,坐着小板凳吃
炸的鱼干,半桶下去,后知后觉的害羞了,抿抿唇说:“对不起。”
刑南艺没说话。
司意涵垂眸小声说:“我不是故意哭的,也不是故意来找您的,我是没忍住,对不起。”
刑南艺转动轮椅去了厨房,留下司意涵自己。
司意涵又想哭了,扁扁嘴憋住,吃了把鱼干,好奇的打量一个多月没踏进的家。
发现家里原来放她衣服的地方腾了出来,变成堆积杂物的地方。
她这段时间送来的很多东西都在那。
复健器材,新衣服,狐裘,药酒,腿部按摩器,还有……虎皮。
以及……她的衣服。
司意涵没拿走的衣服被塞到了一个袋子里,和那些杂物放在了一起。
司意涵又掉了两颗眼泪。
看看厨房里安静做饭的刑南艺,叛逆了。
把虎皮拉过来,一张一张的铺上床。
在刑南艺皱眉出来的时候,抿抿唇,手要抬不抬,最后抬起来指角落里装满她衣服的行李袋,小声指控:“您……您有点过分,那是……那是我的东西。”
可刑南艺没理她,转身又去了厨房。
司意涵恼了。
爬上床接着铺虎皮。
复健器材一动不动没关系,把她的衣服都收起来堆杂物也勉强没关系,可这些虎皮是她很辛苦才要来的,四张都给了他,她铺的都只是大氅,可他竟然一张都不用。
司意涵气的脑袋里全是火气,一扭头,看到角落里放着的羊毛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