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艺侧目看向司意涵,眉眼安静的说:“以后不要再对任何人说对不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不要看任何人的脸色,不要管别人说什么,你需要在乎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一个人,是你。”
司意涵怔住。
刑南艺说:“听见了吗?”
司意涵嘴
巴开合了会,想说,为什么我感觉您现在说的话,像是在送我走前的叮嘱。
司意涵说:“听见了。”
刑南艺回头看炉火,“明天,风雪会停。”
司意涵走近,在刑南艺身边想蹲下。
从前蹲下刑南艺从不说什么,蹲不蹲,取决于司意涵敢不敢。
可这天,刑南艺不让她蹲了,也不让她在厨房,让她去外面。
司意涵站着看了他好大会,转身出去。
坐在床边发了很长时间的呆,沉默的吃饭,其实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吃了很多。
司意涵感觉厨房里的饭都快被她吃光了。
司意涵吃哭了,刑南艺像是看不见,司意涵便抹干净了眼泪。
这晚,司意涵躺在床上很清楚的听见门外的风雪声在渐渐的减退。
司意涵翻来覆去到天色渐明都没有睡着。
早早的爬起来开了条门缝,发现果然,就像刑南艺说的,风雪停了。
司意涵呆滞很久去厨房。
不止风雪停了,一个礼拜的饭,也几乎被她昨天一天造光了,仔细算算,最多还剩三天单独一人的口粮,就算刑南艺不赶她,她也要走了。
司意涵把门关上,出去铲到膝盖的积雪。
听见门内的动静回去,刑南艺已经起来坐上轮椅,自己推着轮椅出来,对司意涵伸手:“给我。”
司意涵握紧手中的铲雪工具,最后还是给了。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刑南艺自己推着轮椅寸寸前行,铲雪,然后一路到鱼眼处。
司意涵走近,
在他身边看他捅开鱼眼,收网。
满满一网兜的鱼在扑腾着翻滚。
刑南艺把鱼倒进鱼篓,拴在轮椅上,自己推着自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