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最里面时,猫腰钻进腥臭难闻的病房,悄悄的关上门。
摸黑看里面的几个床位,在一个面相像是中亚混血的床边坐下。
司意涵刚到雪城的时候来了这一趟,打听复健器材。
当时她身后进了一群港口的人。
抬进来一人,给了一块肉,说的什么司意涵不懂。
但后来又来了趟,无意间发现最里面的病房丢着十几个等死的植物人。
医院里的人苛待他们,似乎还在抱怨他们怎么还不死,但对司意涵来说,这些还不死的人却是她现在的救命稻草。
白老大需要她的软肋才会用她。
司意涵的软肋只有一个——刑南艺,可刑南艺是她绝对不敢暴露在这座城市的宝贝。
所以只能赌。
赌白老大派来跟她的人,不相信她有胆子弄虚作假。
赌跟她的人懒得花钱找贪婪的问诊台打听。
赌他们这群从小被灌输女人无用的雪城当地土著,不会认为她
这个只会修电路的女人是个值得提防的人物。
司意涵握住恐惧到不停颤抖的手,掀眼皮看向病房门口外一闪而过的黑影。
默默的想,赌老天爷给我点运气,让我能让刑哥过上好日子。
司意涵在后半夜的时候,悄悄开病房门,脚高抬,想从流浪汉男人中间过去。
因为慌张,最后一下的时候,踩到一个流浪汉的腿。
司意涵在他睁眼的刹那,拔腿就想跑。
但男人只是睁了眼,就重新闭上了。
司意涵大喘气,躬身出医院,到外面扶着膝盖长出口气,确定没人守着,转身想回家。
整个人被猛拽到旁边的甬道。
“果然是婆娘。”
邪笑的本地话钻入耳中的瞬间,司意涵耳目欲裂。
借着雪夜辨认出这是医院被踩到脚的流浪汉时已经来不及了。
司意涵整个衣服被扯开。
流浪汉是连五个币的窑里都没钱进的存在,被司意涵脸上的疤痕恶心到了,却依旧不愿意放过。
看到她脏污衣服下的雪白时,眼底闪烁出野兽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