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嗞拉一声声响。
本就单薄的被子破碎。
简瑶雪白的脸和通红的眼睛漏出来,盯着陈启明猛的尖叫出声。
声音尖锐刺耳,满含痛苦和狰狞,像是在被凌迟。
陈启明到被听见动静进来的医生拉开,都从骤然疯癫的简瑶脸上回不过神。
陈启明被轰出去,简瑶被按在了地面上。
在陈启明没看到的几秒里。
简瑶的尖叫乍然而止,怔怔的看着陈启明离开的地方。
那里躺着一颗陈启明口袋里掉落出来的糖果。
被按着的简瑶抿抿唇,手艰难的伸出去,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的握住糖果,牢牢的,不松手。
简瑶突然发狂的原因,陈启明告诉了主任,是和他相关的西米果。
主任皱眉:“和你相关的西米果?”
陈启明摩擦了瞬口袋里满满登登给简瑶买的糖果,低低的恩了一声。
“陈太太是战后创伤应激障碍,你们这么恩爱,和你相关的东西,应该可以安抚她的情绪。”
“恩爱……”陈启明在嘴里咀嚼了几遍这个词汇,轻轻笑了一声,说:“我们俩恩爱的时间掰手指头数数,连她在境外十分之一的时间都不到。”
更多的是相
互折磨和痛苦。
尤其是最后那段陈启明误会简瑶还拿他当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狗而掀起的报复日子。
很爱他的简瑶被他欺负的几乎没有人样。
陆少卿有句话说的很对,简瑶是被他逼疯的。
战后创伤后应激障碍,和他相比,对简瑶来说,恐怕只占了十分之一。
陈启明紧贴墙壁,后背一片湿冷,这是刚刚出的冷汗,他慢慢的将修长的手指插入漆黑的发丝间,曲起膝盖,胳膊肘抵在上面,低下了头,“简瑶,那个我很爱很爱的人,疯了的病因,是我。”
因为陈启明的自爆,陆氏心理诊疗医院重新会诊。
之前给简瑶制定治疗方案的是专门针对战后创伤应激障碍的,现下加了三名和情感相关的精神科医生还有心理医生。
结果在傍晚简瑶吃饭的点出来了。
陈启明是简瑶失智的重要因素,不能再接近简瑶。
陈启明站在玻璃外看里面裹着被子靠在角落里的简瑶,轻声辩解:“我没有接近她,就只是进去给她送送饭,和她说说话。”
主任说:“对她病情的长久发展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