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想的什么,心里什么感受,简瑶通通不知道。
只知道自那天后,又过去了五天。
没人来,司意涵也好,刑南艺也罢,都没人来。
简瑶竖起手里磨的尖锐的木头毛衣针,轻轻的笑笑,盘腿坐在洗手间门口织围巾。
天色暗下来,别墅里一片漆黑。
简瑶站起身,就着洗手间高处窗户落下来的月光一点点的织。
耳边微动,听见外面大门吱呀一声。
简瑶猫腰起来,把围巾放进衣柜里,想了想,取出一根毛衣针藏在腕间,悄悄的打开房间门。
只是条门缝,吓的简瑶朝后退了好几步。
刑南艺没戴帽子也没戴口罩,手插裤兜,倚着门口直勾勾的看着她。
别墅自那次后一直没通电,天色暗下来,晦涩难辨。
刑南艺的目光简瑶辨不清稀,只感觉危险。
因为天黑了,因为孤男孤女。
简瑶手背后,把毛衣针握在掌心,和他对视。
刑南艺:“你整天在洗手间里待着干嘛呢。”
简瑶没想到他身边有新人了,竟然还会看她的监控。
思索了几秒,开口:“我不喜欢生活在监控下面。”
别墅门口,客厅,卧室,乃至杂物间全是监控,除了洗手间。
刑南艺:“真的?”
“恩。”
刑南艺抬脚进房间。
简瑶朝后退,背脊微微躬了起来,戒备拉满。
刑南艺从门外顿足变成在门口驻足。
手环胸盯了简瑶几秒,开口:“我上次就想问你……”
简瑶等着他说,但刑
南艺只是打量了她一会,没说,朝前走了几步,在床边坐下。
半响后手撑着身后,腿屈展开:“简瑶。”
简瑶没说话。
刑南艺转头,眉眼被简瑶身后的月光打出一层冰冷的银光质感,分外冷淡,“季清从国外带回了陆家四口人的骨灰,葬礼在后天举行。”
简瑶哦了一声。
刑南艺说:“葬礼后,会进入遗产分配,你会被季清安排进陆氏金融身居高位,司意涵的人会跟着进去,半月后,陆氏金融为我所有,一月后,陆家在南城消失殆尽,你没有靠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