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瑶凑近陈启明耳边轻声问:“你在山顶给我塞的糖果是什么味的?”
“葡萄爆珠,好吃吗?”
“好吃。”
“回去我给你买一大盒。”
“早上在山脚下吃的那个包子也好吃。”
“蟹黄奶油包。”陈启明说:“等会到山脚下我再排队给你买,他们家的汤包也好吃。”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好吃的。”简瑶好奇:“你为什么什么都知道?”
陈启明轻轻笑:“笨蛋。”
简瑶很多年后都忘不了这段下山的路程。
听他滔滔不绝很温柔很雀跃的说些她贫瘠人生中,从来不知道的琐碎事。
一直缠绕她的紧绷心悬和不想停住脚的忙碌,在这个午后,似乎都烟消云散。
只剩下声线带起的连绵的震动,和满满的,和她充斥阴郁人生完全不同的温暖的阳光味道。
到山脚下后,陈启明排队买蟹黄奶油包。
简瑶在店旁边看人玩扑克牌。
简瑶问对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陈启明:“这是什么玩法?”
陈启明轻轻的皱了眉,“牌九。”
简瑶:“什么是牌九?”
陈启明看了简瑶好大会:“黑卡知道吗?”
“什么是黑卡?”
赌场大赌大输的牌局。
陈启明晚上在简瑶睡沉后把她手机抽走,游戏页面退出去。
找出手机发消息:[去国外的几大赌场打听,有没有一个华人女孩在那输了六十亿]。
消息发出去后陈启明垂头看怀里的简瑶。
简瑶晚上和白
天不一样。
白天略冷淡。
晚上像是换了人,睡着后会一直挤你,直到挤进你怀里,俩人亲密无间才算作罢。
因为近,哪怕昏暗却依旧能看清楚脸颊。
冻疮基本痊愈了。
只剩下泛粉的一小块,像是给慢慢变白的脸上涂了一层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