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在市中心一家私立医院里,后来听说转院了,但陆明远不让我来看。”
沈眠哦了一声,开车门下去。
离近了点才发现,铁丝网不止是铁丝网,朝里,是漆黑不见底的,宽达五米的深凹。
这里被围的严丝合缝,能看见里面的房子,可想进去,只能从大铁门。
沈眠走近,碰了碰大铁门。
很厚,而且不算太旧。
沈眠轻轻的推了下。
吱呀一声,门开了。
就像陆少卿告诉陈贺的,这里已经被陆明远弃用了。
沈眠站在门口,看着百米开外的联排房子,就着落日的晚霞,抬脚进去。
想推开这所医院的门,错眼,看见地上扔了把巨大的锁。
多看了两眼,推开门,进去。
一眼看过去,第一感觉是很空。
的确空,无人无物,沈眠看地面重物搬走留下的痕迹,感觉东西应该
被搬空了。
沈眠把房间门一间间的推开,全是空房子,只有窗户,房间,和窗户那封死的铁棍。
沈眠在最角落的房间顿足。
这是最干净的一间房,也是最白的一间房,同样,是唯一有东西的房间。
只有一张床,一米二,还有就是洁白的床单和被罩,洗手间是蹲坑,和一个水龙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大白墙,没有灯,在慢慢落下的晚霞中,看着依旧白的晃眼。
沈眠手在床上触了触,掀开灰尘遍布的被子。
下面是一条条散着的牛筋带子,一边六条,和另外一边相连,从头顶到脚踝。
沈眠想。
这是用来绑陆少卿的吗?
沈眠手指摩擦起球了的绷带。
是的,病人的被子不能盖,晦气。
只要这件屋的被子还在,床还在,没被拉走。
不是陆少卿住,是谁住?
可……
沈眠在美洲康泰,知道陆少卿联合人在给她演戏那会确定了一件事。
陆少卿很可能抑郁症复发了。
轻度抑郁症。
他被关的四年,除了被关,应该还在看病。
轻度抑郁症没关系的。
之前陪陆少卿看病那会,沈眠记得很清楚。
那主任医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