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捕头目光落在秦斯原身上,两人四目相对,秦斯原莫名感觉到一丝压迫感,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范捕头淡定地问:“为何踹门?”
秦斯原说:“因为闻到包厢里有血腥味。”
“可有敲门?”
额……
没有。
范捕头:“既然没敲门,不确定里面是否有人,怎么就能确定里面有血腥味?”
“而且,就算确定有血腥味,你不畏惧么?”
范捕头步步紧逼:“选择踹门有两种情况,一,你跟死者相熟,二,贼喊捉贼,你是哪种?”
……!
秦斯原被范捕头强大气场压着,额间莫名沁了一层细密冷汗,磕磕绊绊地说:“我……”
范
捕头眼睛死死盯着秦斯原。
“我让他踹的门。”穆尔说。
范捕头早就留意到一身白色运动服的穆尔,两人目光短暂交汇,穆尔怡然不惧。
“范捕头,你看。”仵作手里拿着一根银针,银针变成了黑色。
两种致命伤。
范捕头检查墨轩包厢,包厢位于三楼,探头往下望,墙壁平滑,除非会飞檐走壁,不然想从外面进入包厢难如登天。
除了门,房间内没有其他损坏痕迹。
密室杀人,还用了两种杀人手法,范捕头偏头问:“有安静雅间吗?”
客栈老板忙说:“有有有!”
范捕头点了穆尔和秦斯原:“你们两个,跟我来。”
*
唐九洲一身宽大道袍,眸中有一丝担忧:“穆兄秦兄她们不会出事吧?”
何琳咬了一口草莓:“唔,不会。”
“捕头一向难缠。”唐九洲对捕头有阴影。
何琳从不担心穆尔无法应付。
穆尔倒是没啥,对这种审问已经免疫,秦斯原的状态不太好,脸色蜡黄,额间那层汗就没消过。
范捕头也看出秦斯原心理防线弱:“不是你闻到墨轩包厢内有血腥味吗,为何她说是她让你踹的门?”
“还有,你是如何判断出,那个味道是血腥味?”
秦斯原紧张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当时就脑子一热,闻到那个味道觉得很熟悉,也没想那么多。
毕竟在第一个副本时,他见过穆尔这样踹门……
磕磕绊绊地解释完,范捕头轻轻摇头:“
逻辑不通。”
“上次遇到这种情况,为何不报官?”
秦斯原:“……”
报个鬼的官啊!
范捕头义正言辞地说:“办案抓人,是衙门的事情,不可能让普通老百姓抓凶手。”
一时之间,秦斯原还真不知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