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要等什么?”沐念汐疑惑地问道。
手机那边没声音,甚至连翻文件和敲键盘的声音都没有了。
沐念汐发了会儿呆,把一只耳抱紧,合上了眼睛。她觉得她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自打谢宴池回来,她就往幻听幻想的路上越走越远,还幻想得越来越离谱。
……
凌晨三点,汀澜大院。
大门无声地打开,黑色宾利悄无声息地缓缓驶入了大宅,一直停到了后花园的入口前。
夜半清冷的月光笼罩在后花园里,乔治趴在一只柔软的海棉垫上呼呼大睡,听到脚步声,立刻警惕地睁开了眼睛,凶巴巴地呲起了白牙。
“要么忠于主人,要么取悦主人,这才是好狗。好的没学会,光学了仗势欺人。”
一双大长腿一步步地朝乔治走近,乔治窜起来,张开嘴就要大叫。
骨节分明的手掌伸过去,一把握住了它的嘴,另一只手拎起了它的狗项圈,毫不客气地把它给拎了起来,直接塞进了铁笼里。
“带走。”谢宴池冷声道。
助理给乔治戴上嘴套,一针麻醉剂注入脖子里,凶悍的狗立刻滑软在了笼子里。
“这种品种就不应该圈养,送去给驯好,交给队里。”谢宴池清冷的视线在铁笼上停了几秒,转头看向另一侧。
白天的那几个佣人被带来了,一个个睡得正迷瞪,看清眼前的人是谢宴池,并不紧张。
“二少爷,您这么晚怎么在这儿啊?”有一个打起了哈欠。
“白天,谁把沐念汐的鞋丢给狗的?”谢宴清盯着几人,冷冷地问道。
“不会吧,沐念汐那个
小贱货这事也告状啊。二少爷你刚回来,不知道那小贱人干过什么,他勾引谢绍……”那佣人不知死活地嘟囔。
助理冷着脸,两个大步上前,挥起巴掌就抽了过去。
佣人被打懵了,捂着脸震惊地看着谢宴池。
“长着嘴,不会尊重人,那就别长了。”谢宴池嘴角抿了抿,冷酷地说道。
佣人捂着嘴,刚想再辩解几句,却又猛地瞪大了眼睛。
助理从车里拿出了一只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了一套冰冷可怕的器械,看上去……
要给他拔牙!
“二少爷,饶了我吧。”佣人吓得腿发软,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没有亲妈保护,又有秦琳授意,他们做下人多少对这二少爷不怎么待见。好在谢宴池清冷孤傲,平常不爱搭理他们,大家也算相安无事。唯独在沐念汐的事上,谢宴池会找他们麻烦,护鸡崽一样的护着那丫头。想不到十年过去了,谢宴池还是这样。
“谢宴池,你是不是疯了,大半夜地在这儿欺负下人?”秦琳穿着睡衣,披着一头凌乱的头发跑了过来。
管家苏伟垂着双手,拧着眉瞥了一眼几个吓得瑟瑟发抖的佣人。
“谢老太太,你当的好家。”谢宴池看向秦琳,语气讥诮。
“你这胡叫什么,什么谢老太太。”秦琳气得七窍生烟,她哪里就老了?
“老了就要服老,既然当不好谢家女主人,这位置准备准备,让出来。反正我爸在外面的小儿
子也快生了,那女人在我面前巴结得厉害,我多少也要帮她一点。”谢宴池点了根烟,坐到了助理搬来的椅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秦琳渐渐难看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