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申济顿时心急如焚,他立刻命道:“命陈健来见我!”
片刻,一名大将走进大帐,单膝跪下行礼,“末将陈健,参见大将军!”
申济递给他一面金牌道:“陈将军,你火速率领两万骑兵赶去新丰仓,接管新丰仓的防御,若蒋孝通有任何不满,给就地斩首!”
陈健心中一惊,蒋孝通可是跟随申济十年的老将啊!自己夺他的权,他肯定会不满,难道就这样杀了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申济并不想说潼关已失守的消息,但他也知道,必须要给陈健说点什么,他便冷冷道:“我怀疑蒋孝通已经投降敌军,准备出卖新丰仓,你拿住他便斩首,一定要严密防守,防止敌军偷袭粮仓,我的大军随后便到。”
“卑职明白了,这就前往新丰仓!”
他行一礼便退下去了,申济慢慢走到大帐前,望着二里外映照在阳光下坚固雍京城,申济感到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他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一念之仁失去了机会,应该在那天晚上进城,那就没有现在的无奈了。
“传我的命令,大军集结!”
军营内咚咚咚的巨鼓声响起了,分布在三面的十五万大军奉命向东集结,两个时辰后,大军集结完毕,开始浩浩荡荡向东撤军。
雍京城头上,数万守军望着申济大军集结,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很多人都紧张起来,难道申济要集中大军,独攻一面吗?
但随着申济大军向东撤离,城头上的守军顿时欢呼起来,欢呼声响彻雍京上空。
皇宫内,申太后已经整整两夜没有合眼,她一闭上眼,就看见雍京失陷,无数军队冲进城内烧杀抢掠,整个雍京和皇宫都被大火吞没,熊熊烈焰中只有申济那张狰狞而扭曲的脸在飘动。
她每天都在盼望援军到来的消息,可每天都没有能等到,让她一次又一次地失望,疲惫和焦虑使她觉得自己要发疯了。
就在这时,宫外传来了急促的奔跑声,“太后!太后,好消息!”
申太后蓦地站起身,忽然一阵头昏眼花,她又重重地跌倒在软榻上,身旁的两名宫女连忙一把扶住她,“娘娘,你不要紧吧!”
申太后摆摆手,嘶哑着声音道:“没事,快让他进来,什么好消息?哀家想知道。”
宫女快步走到门口道:“太后让你进去。”
一名宦官快步走进来跪下,“太后,好消息!”
“说吧!什么好消息?”
“回禀太后,申济已经向东撤军,据说已经撤出二十里外,没有停留,还在继续向东撤军。”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奴才问了黄大将军,他说,可能是东面出了什么事?申济被迫撤军。”
东面出事?是自己的援军到了,还是楚军已经打进关中?申太后的眉头皱成一团,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可他对攻打雍京却又无计可施,他坐在大帐心中烦躁,就在这时,他隐隐听见有人在喊:“大将军潼关急报!”
申济腾地站了起来,他心中充满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他急道:“快把情报拿来!”
一名士兵跑进大帐,将一管鸽信呈给申济,申济手忙脚乱打开鸽信,他急急看了一遍,鸽信中只有一句话,‘潼关已失,守军投降。’
申济彻底呆住了,他的手剧烈地抖了起来,两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几名亲兵连忙上前扶住他,“大将军!”
良久,申济轻轻摆了摆手,“我没事!”
他克制住内心的恐惧,让自己冷静下来,事情还没有到最快的地步,情报上只说潼关失守,并没有说有多少军队,在他决定西进长安之时,他得到的情报是潼关下只有两万多楚军,就算增兵也不会那么快,毕竟现在还是新年期间。
应该是楚军绕道冯翊郡,偷袭潼关成功,皇甫无晋不是一直都喜欢偷袭吗?应该是这样,还来得及。
申济给自己找了无数个理由,才终于把自己的胆子壮了起来,但他心里也明白,潼关丢失,京城已经无法再打了,他必须要夺回潼关,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自己看了看情报,‘守军投降’,那么蒋子通投降了吗?如果他也投降,那新丰粮仓岂不是危险了吗?
申济忽然意识到最大的危机在哪里?不是潼关,而是新丰粮仓,那里主将蒋孝通正是蒋子通的兄长,如果蒋子通投降,会不会劝说自己的兄长投降?
想到这里,申济顿时心急如焚,他立刻命道:“命陈健来见我!”
片刻,一名大将走进大帐,单膝跪下行礼,“末将陈健,参见大将军!”
申济递给他一面金牌道:“陈将军,你火速率领两万骑兵赶去新丰仓,接管新丰仓的防御,若蒋孝通有任何不满,给就地斩首!”
陈健心中一惊,蒋孝通可是跟随申济十年的老将啊!自己夺他的权,他肯定会不满,难道就这样杀了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申济并不想说潼关已失守的消息,但他也知道,必须要给陈健说点什么,他便冷冷道:“我怀疑蒋孝通已经投降敌军,准备出卖新丰仓,你拿住他便斩首,一定要严密防守,防止敌军偷袭粮仓,我的大军随后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