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池禹记起来了,说:“以为你丢了。你给我洗了?”
“想得美。”于星落没好气道:“家政阿姨洗的。”
“哦,白高兴一场。”他又忍不住逗她,语气里有点惋惜。
于星落脑袋又钻进被子里当鸵鸟,没搭理他。
池禹去衣帽间,心里忽然有两三个想法冒出来。比如得多带几件衣服放在她这儿,以后留宿的机会多着呢;他住在市区,得在园区找个房子才方便把她拐过去……
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在脑子里一窜而过,他站在镜子前穿衣服,系领带,目光忍不住瞥床上的小包包。
“我去上班,给你叫了餐。记得起来吃。”
于星落摆摆手:“知道。”
似是在催他赶紧走。
池禹拿上手机准备出门,见她仍旧毫无反应,神色收了半分。早上那会儿他觉得她是害羞加上不舒服,现在却不觉得了,她好像不高兴。
很不高兴。
池禹出了公寓门,心绪不由燥郁起来,也不知道怎么的,有种功败垂成的不祥预感。难道真因为这一晚就前功尽弃了吗?
昨晚他是狠了点儿,却也时时注意她的感受,她一哭他就狠不下心,又是说好听的,又是抱在怀里哄,折腾到半夜都没舍得来第三个来回,池禹这辈子都没这么耐心对过谁。
他烦躁地揉了揉额角。
于星落在床上没待多久,便起身去浴室,放水泡澡,一室氤氲,弥散着淡淡的玫瑰精油的香气。
两腿之间的酸痛好半天才消解。
穿上衣服后,楼下的呼叫响了。
荟雅苑餐厅的员工亲自派送的,身上的制服都不太一样,小哥恭敬地把食盒送进来。里头还留了便签条,“于小姐,请慢用。”
于星落顿时头大。
说实话,她并不想池禹因为这一炮就怎么着,也害怕他们又恢复到只有“性”为纽带的关系里。这样的思绪就像几根藤蔓一样缠绕在她的脑海里,愈演愈烈。
午餐很精致,她吃的却不是很开心,都没动几样菜。匆匆收拾了去上班。
下午到公司
,于星落走路的动作都慢了半拍,神情恹恹的。
陈拢月凑上来,关心道:“组长,你上午没来,是身体不舒服吗?”
“怎么这么问?”于星落这个级别的,平时不来公司也正常。
陈拢月指了指她的脸:“你的脸色好差,而且明晃晃写着‘我不开心。’”
于星落打开模型,开始工作:“没有,不要瞎猜。”
午休时间还没过,陈拢月坐在她的桌子上聊八卦,于星落盯着电脑,时不时插两句嘴,她一低头,陈拢月就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组长,生病的时候最好不要刮痧。”
“啊?”她没去刮痧啊。
“你脖子后面,颜色好深。”
于星落拿出小镜子照了照,焦躁感又增添一份,其实是吻痕。池禹还算顾及她脖子往上的地方,但偏偏又喜欢在她身上留下各种痕迹。
后颈这块就不说了,其实腰上和胸前,更是不能看的。
于星落稍顿,没解释,过了会儿,陈拢月机智地反应过来,谁刮痧刮一小片的呢,“哦,战况挺激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