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万……那个残废,不必活了!”
“我不去溪亭日暮!我可以去别的地方工作!”
溪亭日暮是是非之地,唐婳现在还怀着孕,她是真不想去那种地方工作。
“你觉得你能选择?”
薄慕洲残忍地将唐婳所有的希冀撕碎,“别让那个残废的葬礼提前!”
他这意思,显然是她就算找到了别的工作,她在那些地方赚的钱也不算数。
他只认她在溪亭日暮卖酒赚的钱!
“别把自己弄脏!否则,那个残废,也得脏不可闻!”
冷漠地将她摔在地上,薄慕洲转身,就往大床的方向走去。
唐婳依旧恨得身体止不住颤栗,她红着眼圈盯着他自带冷意的后脑勺,像在跟他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薄慕洲,有朝一日,你一定会后悔!但就算你后悔,我也不会原谅你!永不原谅!”
也永远都不会再喜欢你!
“我说过,我永不后悔!”
薄慕洲眸色比雪色更冷,他不知道的是,他现在斩钉截铁地说着永不后悔,可在不久的将来,他就后悔了。
悔不当初,痛不欲生。
恨不能削骨割ròu,用他的性命补偿她。
可那个时候,哪怕他去死,也抓不住她的一缕魂魄……
纵然万般不想踏进溪亭日暮这一是非之地,傍晚的时候,唐婳还是去了那边入职。
孟川已经提前交代过溪亭日暮的经理,唐婳一过去,她就给她安排了卖酒的活儿。
不同于清洁工穿着单调的长袖长裤,溪亭日暮卖酒的工作人员,男士西装革履,女士穿着旗袍。
旗袍有酒红色、大红色等多种颜色。
唐婳今天入职,领到的是两套酒红色丝绒质地的旗袍。
唐婳是生平头一回穿旗袍,穿着侧开叉的无袖旗袍,她心里不自在到了极致。
她换好衣服、盘好头后从换衣间出来,经理却是眼前一亮。
她穿着最简单的黑色运动服、不施粉黛,便已经是天香国色,现在她穿了这么一套酒红色的旗袍,更显得她腰细腿长,绝代风华。
尤物中的尤物。
只是,她得罪了薄少。
这么漂亮的姑娘,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