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化成了一滩烂泥。
尝到了血液的腥甜,薄慕洲才猩红着一双眸离开了她的脖子。
她喘得太狠,心口起伏得格外剧烈。
他一垂眸,入目的又是让他喉头发干的活色生香。
可他,不会再被一个肮脏的罪人迷惑!
他弯腰,矜冷地捡起被他踩在脚下的衣服,狠狠砸在她身上。
“离我远点儿!脏!”
唐婳气得小腮帮子一下子鼓起。
她比谁都想远离他,方才也是他忽然在她身上发疯,他凭什么一遍遍嫌弃她脏?!
唐婳知道,她若跟他顶嘴,今天肯定又得没完没了,她识趣地将脸别向一旁,就快速将衣服套到了自己身上。
两人一路再无话。
下车的时候,唐婳左脚一僵,她差点儿直接趴在地上。
她僵在原地缓和了好一会儿,她左脚才渐渐恢复了知觉。
她知道,是JS扩散了。
这一次,她缓和一下,左脚能恢复知觉,可下一次呢?
她左脚彻底失去知觉后,又会是哪里失去知觉?
想到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变成什么都做不了的活死人,唐婳心脏冷得仿佛刺进了一根冰锥。
她如同行尸走ròu一般刚走进客厅,就看到了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优哉游哉嗑瓜子的顾辞树。
想到今天上午,她重伤了薄慕洲和顾辞树的宝贝程湘湘,她身上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尤其是当她看到,一旁的楼梯口,站着好几位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她的头皮麻得更是几乎要炸开。
看到她,顾辞树扔掉手中的瓜子,就坏笑着抬起了脸。
“唐婳,那般恶毒地殴打湘湘,你还敢回来!”
他抿了口水,又看着薄慕洲说道,“表哥,湘湘今天又自杀了,差点儿没救回来。”
“她被这个贱人殴打到重伤昏迷,她昏睡的时候,又梦到了两年前她被糟蹋、折磨的那一幕,她再一次割腕自杀。”
“程家人过来,我才知道,湘湘有特别严重的抑郁症。”
薄慕洲没说话。
程湘湘挨打的事,他知道。
但他清楚,在清园,唐婳没胆主动挑衅程湘湘,只怕是程湘湘又做了什么事,刺激到了她。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让程湘湘受了疼,他也饶不了她!
一辈子那么长,她的“好日子”,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