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父杀母,还敢半夜杀人,倒是个狠心的!
常桂公公脸色不变,“你为何要杀李员外?”
尖锐的嗓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瞬间把张阳拉回神来。
他抬头看着常桂公公,忽然跪了下来,“公公饶命,我……我是气不过!那个姓李的逼死我爹娘,害我家破人亡,他要是去了重州,我就再也没有报仇的机会了,求公公给我做主啊!”
常桂公公挑了挑眉,“你是为了给父母报仇,才杀的李员外?”
张阳坚定的点头,“是!”
闻言,常桂公公乐了,“可咱家怎么听说,是你为了活命才弑父杀母的?”
张阳脸色一变,神情有些慌乱。
到底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从小娇生惯养,遇上这样的大事,怎么也不可能完全隐藏自己的心思。
“公公明鉴,我……我也是被逼的!那个姓李的逼我们拿刀,我拿不动,一不小心用力过度,就……公公明鉴,我怎么可能做出弑父杀母的事来,那都是意外!”
常桂公公自幼长在宫里,见过的阴谋诡计比张阳吃过的米都多,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小心思。
他笑了笑,倒也没戳穿,“杀人就得偿命。李员外是咱家奉皇上之命,要带回重州受审的,你把人杀了,咱家又该如何跟皇上交代?”
听他提到皇上,张阳眼底闪过一抹炽热。
重州……那可是皇权聚集地,天上掉块转头都能砸死一个有权势的人。
张阳收敛心神,一脸悲戚,“我只是在为父母报仇!姓李的既然要被押去重州受审,我愿意当证人,亲自向皇上解释。皇上明辨是非,必定能明白我的苦心。”
常桂公公是个人精,哪儿不明白他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
他忍不住笑了,眼神有些同情,“呵呵,小家伙,你觉得自己有什么本事,躲过众多官兵去杀李员外?你杀人时,难道就没发现李员外根本没反抗?”
张阳错愕抬头,“你……你什么意思?”
常桂公公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咱家本就没打算让李员外活着到重州,有你动手,倒是省得咱家动手,也不需要咱家去找理由了。”
张阳惊恐的瞪了眼睛,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常桂公公身体前倾,毫不掩饰自己的讽刺,“若非咱家差人下了药,你以为李员外会躺着不动让你杀?”
张阳瘫坐在地,冒出的冷汗混着还没干涸的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
怎……怎么会……
常桂公公心情不错,摆了摆手,“咱家累了,拖下去处理了吧!”
又是处理!
张阳恨极了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