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二姐。”她拿着银钗转了转,“二姐还有什么事吗?”
见她如此直白,沈灿表情有些僵。
这是她堵上一切争取到的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了,千万不能错过!
沈灿咬咬牙,看了看身后的丫鬟,“你先回避一下,我想跟我弟妹单独聊聊。”
丫鬟皱了皱眉头,表情看上去有些不情愿。
但迟疑了一会儿,她还是选择了回避。
黎玥书默默看着这一切,心中疑惑。
这真的是个丫鬟?
待丫鬟走远,沈灿往黎玥书面前走了两步,“弟妹,我想求你帮我一个忙。”
对上她小心翼翼的眼神,黎玥书有些诧异。
怎么感觉剧情的走向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沈灿的态度带着乞求,“我知道你最近在准备开酒楼,一定会需要帮手,我可以帮你的。”
“我这些年学了认字,我干活儿勤快,不管做什么我都愿意去学。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赎身?”
最后两个字落下,黎玥书直接愣住,“赎身?”
只有签了卖身契的奴籍,才会说“赎身”两个字。
沈灿是沈家嫁出去的女儿,即便是给人做妾,也是正儿八经的良家妇女,根本谈不上这两个字。
沈灿知道她的疑惑,微微垂下眼眸,“当年李员外看上我,说是上门提亲,其实就是想把我买下来。”
“我娘为了五两银子就把我卖了,而李员外根本没有纳我为妾。”
沈灿脸上满是泪水,“他把我带回去玩了一个月就腻了,我在李府无依无靠,又没有银子,好几次都差点死在那里……”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复情绪,“弟妹,我知道你有银子。李府的人说,只要我拿出三十两,他们就会把卖身契给我,你能不能帮我赎身?”
黎玥书大概听明白了前因后果,对沈母的无耻贪婪刷新了认知。
但她并没有烂好心的应下,“据我所知,沈煨当年被丢给游山道士时,你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奶娃娃,而沈煨三年前回来时,你也早就嫁人,你们之间比陌生人还陌生,我们之间就更没什么关系了。”
“况且,三十两是什么概念,你心里应该清楚,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她确实会有心软的时候,但绝不是烂好心的圣母。
何况,今日是她第一次见沈灿,那些话是真是假,还有待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