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曼曼诧异的看他一眼,慢慢的将银针从张兴国的头上,一根一根的抽出来。
看的一旁的人都倒吸凉气,这个时候原本烧的迷迷糊糊的张兴国醒过来。
他的头刚要动,就被姜曼曼呵斥一声
“别动!给你取针呢!”
说完又对张婶子道:
“给他兑点盐糖水喝。”
张婶子见她真有效果,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应一声就去准备盐糖水了。
姜曼曼将一枚银针放下,抬手要去抽第二根的时候,顿了下,伸手到医药箱里翻出她考的赤脚医生证。
递到顾医生面前道:
“给!我可不是无证行医。”
说完她又继续抽针。
那银针明晃晃看着顾医生心里毛毛的。
虽然看了她给的证,但还是摇头道:
“那你这个也不行,像他这种情况应该直接打针和吊瓶,再吃药,那样才能见效快。”
“您说的我还能不知道啊?
这不是没有条件么?
再说了他这个样子,只能尽快降温,最好能来个洗胃什么的,可您们卫生队能洗胃么?
到时候少不得要往城里的医院转,我说的对吧!
可往城里的医院转院的话,又要耽误时间,这病人他耽误的起么?”
听她这一大段话说下来,顾医生无话可说了,的确是这个样子,谁让他来的是这么个小县城,医疗条件就是这么差。
“那你这往人头里扎针,这人的脑袋就如同一个精密的仪器,这是能随便扎针的么?而且还扎这么多针。”
姜曼曼可不想和他争辩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而是对趴在炕上的人道:
“听说你们昨天晚上喝多了去粪坑里游泳了,这酒可真是个好东西,既能让你们找到家,又能让你们找不到家。”
趴在炕上一动不敢动的张兴国,不知怎么的,他就是能够感觉到自己脑子里有一根根的长针被抽出来。
这种感觉让他毛骨悚然。
听了姜曼曼的话,再想到昨天晚上的事,他又不是真的喝多了,哪里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可想到那两副骨头架子,他又瞬间么后背出了一层白毛汗。
这个时候他可不敢多说话。
只闷闷的嗯一声。
“姜知青在这里么?姜知青,姜知青啊!我儿子也发烧了,你快去给他也看看吧!”
昨天晚上和张兴国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两个人呢,这个时候跑来的,就是另外两个人中的一个小子的妈。
进了院子就往这边来,反正他们也没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