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旷送宋莺时回到云水湖畔,恰好邓柠正在别墅花园里写生。
看到一辆宾士送了宋莺时回来,邓柠连画笔也扔下了,转过轮椅就朝他们而来。
“宋莺时,谁送你回来的?”
这直呛呛的语气,宋莺时懒得搭理,提着包下车。
她原本和薄旷说好,送到就走。
因为颜月清和宋德厚已经离婚多年,薄旷是宋德厚的学生,不太方便打招呼。
但邓柠的轮椅挡在那儿,摆明了不让走。
薄旷不得不推门下车。
邓柠一看到薄旷的脸,先松了口气,而后甜甜一笑,“你是谁?宋莺时的男朋友?”
薄旷目睹了这小丫头变脸之快,微挑了挑眉,干脆走到宋莺时身旁去,“你又是谁,怎么在莺时家里?”
邓柠立刻道:“什么叫她家,这是我家!”
薄旷反应很快,“哦,你姓邓?”
邓柠瞪一眼宋莺时,气呼呼道:“她什么都跟你说?——看来你们还真是关系不一般。”
宋莺时也看向薄旷。
她当然从没跟他说过家里的情况。
薄旷是宋德厚在从政之前、教的最后一届学生。
宋莺时只记得他是爸爸资助过的困难学生,经常被邀请到家里做客吃饭,但他寡言而高傲,宋莺时跟他交集很少。
更别说那时颜月清跟宋德厚已经是半分居状态。
薄旷应该连颜月清的面都很少见到。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薄旷没有理会邓柠的诘问,但第一时间俯身在宋莺时耳旁
说道:“别这么看我,我没有偷偷背后调查你。”
宋莺时扯了扯唇角。
别说,她刚刚还真有几秒钟是这样想的。
谁让薄旷有那些“狡诈”的前科呢。
“我只记得师母改嫁了个姓邓的,现在看这小丫头跟她住在一起,我就随便一猜而已。”
宋莺时勉强信了。
薄旷虽然精明但至少对她很真诚。
邓柠见两人在自己面前还要咬耳朵,毫不把她放在眼里,越发尖酸起来,“这么亲热个没够,要不要去家里继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