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之所以还能光鲜体面地站在这里,不是因为薄旷。
但是那个人,偏偏又伤她最深。
宁西言被宋莺时眉宇间的轻愁感染
,不自觉地靠近一点,想抬手抚一把。
宋莺时猝然偏头。
但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影,上来就朝她扇巴掌。
幸好宁西言原本要摸她的手还没缩回去,一把挡住了那条胳膊。
是安妮!
安妮见宁西言居然还替宋莺时挡住自己,越发气得不行,“宁西言,你很好!不接我电话不见我,原来是跟‘老情人’约会来了!”
宁西言冷声道:“你少在这里发疯!”
“我发疯?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的贱样?”安妮气得失去理智,被捉着手就抬腿就要去踢宋莺时。
宋莺时不跟这个人一般计较。
一碰上宁西言的事就发疯,这么多年没长进。
安妮在宁西言怀里指着宋莺时打骂脏话,状似癫狂,引来不少人围观。
那些不堪入耳的词汇,听得宋莺时面皮如火烧一般,气息也急促起来。
就算是菩萨也有三分土性。
但不等他回击,就听到“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传来,安妮的声音被硬生生地掐断。
她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宁西言,“你为了那个贱人打我!”
宁西言火气彤彤,“闭上你的嘴!我跟莺时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安妮哪里听得进去,她失去理智,猛地将手里提着的红酒朝宋莺时砸去。
宋莺时也因为那巴掌愣住,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众人的惊呼中,宋莺时眼看着要被酒瓶砸中。
忽然,从身后的人群里伸出一条结实有力的手
臂,将宋莺时扯了一下。
她踉跄往旁边倒去,正好倒在奔过来的宁西言怀里。
但她看得很清楚,刚刚拽自己的并不是宁西言,回身刚要跟搭救的人道一声谢,忽然看到了目光幽邃的商砚深。
是他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