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深微一颔首,拖着宋莺时的手腕出去了。
留下的人面面相觑,却不敢说——
光是把自己的女伴打发走,再拽着人“私下交流”这个举动,怎么看也是有猫腻的吧?!
更有甚者,还有人嫉妒出汁,夸宋莺时好手段。
家里出事躲了两年,出来还能找商砚深下手。
宋莺时不知道背后怎么议论她的,被商砚深推进一个单独的休息室时,能明显感觉到他蓬勃的怒意。
宋莺时先发制人,“今天我才是吃亏的一方,你把带过来最好是要给我道歉,少给我耍混账!”
商砚深气得笑了一声,“你吃亏?”
“难道我还占了便宜?”宋莺时仰头,“不要告诉我,你到现在还以为酒里有问题。”
“你有前科,会这样做也不是没可能。”
这一个多月来,她作天作地的,今晚这个主动给他敬酒的行为就很反常。
“你!”宋莺时微恼,“上次的酒水是我经理动的手脚!”
商砚深也没说信不信。
毕竟她就那么巧把酒撒在他的要害部位,问她“是不是那么想离婚,不惜代价”时,她回答的也是——“是”。
就像今晚一样,透着不寻常。
宋莺时看他的表情就猜到他大概在想什么,
转身要走,“不信拉倒!其实我给你下的是泻药。”
商砚深嗤笑一声,“那你的肠胃不错,坚持到现在。”
她不理,依然要走,却被身后的力道拽了回去。
两人面对面贴着站,宋莺时想要后退,却被他按着腰动弹不得。
商砚深垂眸,不冷不热地问她,“急着去哪里?找那姓薄的?”
“你管不着。”
“管得着。”商砚深不疾不徐道,“你不就是想继续做设计师么?我给你开个工作室,离他远点。”
宋莺时稀罕地“啧”了一声。
塑料了两年的夫妻,除了年节生日那些应付表面的“礼物”,他给过她的东西屈指可数。
这会儿他都另寻新欢了,倒是大方了起来。
“谢谢了,不用。”宋莺时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不过你要真的有这个心,离婚分割的时候,可以把这笔资金划给我。”
两人站得这么近,商砚深胸膛起伏的程度明显重了起来。
不一会儿,他凉凉笑道:“离婚的两个条件,你打算先履行哪一个?”
宋莺时不甘示弱,“你先把法条翻出来,让我看看哪条法律规定,夫妻离婚之前还要打离婚炮的?”
“离婚炮”这三个字,听着有点烫耳,商砚深的眸色渐渐变深,似笑非笑起来,“还创了词出来,看来这件事你想得挺多,嗯?”
他慢慢地垂下头来,呼吸贴着宋莺时的耳畔,灼热而撩人。
宋莺时不堪忍受似的在他怀里扭了扭,
商砚深贴在他后腰的大掌不自主地更用力按下来。
眼看着男人的薄唇下一秒就要印上来,门被人敲响。
商砚深压根不想理会,继续压向她的唇。
在马上要吻上之际,宋莺时后仰避过,“好像是你姓李的那个秘书。”